说着,她还瞄了眼从她进屋后,就不发一语观察着天象的郭嘉。
对于这种古代独有的观星之术,她可是早就好奇许久。
虽然单就科学面来说,她知道这事是不怎么可能发生,可她也不能排除、系统将‘从天象看出天下大势’这设计放到副本内的可能性。
“宜攻之。”
“嗯?!”
忽然,从郭嘉口中冒出来的三个字,让曹操跟邵晓瑜都很惊讶的咦出了声。
不过,他们惊讶的事情不同就是了。
曹操讶异的是,在他们处于极其劣势下,郭嘉竟然还有进攻的想法,这跟他过却那种稳扎稳打的作风大相径庭。
而邵晓瑜讶异的是,难道真的能透过天象、知道正确的进攻时机?
噢,这里有一点得先解释下。
虽然邵晓瑜的情报很发达,可是她在转手丢给曹营的时候,并不是把任何事情都在第一时间就转交的──他们如今是盟友,可未来会不会成为敌人还未可知,这时候就把自己的底泄个干净,那是找死啊!
再说,若是崭露出来的能力太强让曹操起了疑、甚至是贪念,那皖城可就不保了。
现在曹操忙着跟袁绍对战、腾不出手也就罢了,可未来呢?邵晓瑜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家那几千精兵、几万军马,就能跟数以十万、乃至于百万计的兵马硬碰硬啊!
“邵将军,之前多有得罪,奉孝在这先给你赔个不是。”
将目光从窗外收回后,郭嘉先是微微地朝邵晓瑜作了个揖,以告罪先前不信任之意。
无论邵晓瑜目的为何,她替他们拖延到并州军都是个铁一般的事实,再加上之前那些没有偷工减料的粮草……
可以说,要不是邵晓瑜的支持,恐怕他们如今面临的,是并州军、袁绍军一西一北的夹击。
“没事,不必放在心上。”
见邵晓瑜不怎么在意的摆摆手、知道她是真的没往心里去的郭嘉,这时才从窗边走回房间中那唯一一张案几旁。
之后,他拿起一根树枝,开始在沙盘上作画。
“如今,袁绍治下的幽、冀二州出了乱子,所以他必须要派人回防,这是其一。”
他一边说,一边将沙盘上那座代表着陈留城的小土堆上的几支旗帜向北挪移。
这,代表着袁绍在陈留的守军总数下降之意。
“而益州军对上并州军,准备从洛阳一路西征,所以我们西方已经无需顾虑,这是其二。”
这次,他做的动作则是将左手边(西方)的两个、一红一绿的旗帜向左挪开。
这代表,如今他们曹军的西边已经有了援军帮助,本来担心的并州军已经不再是威胁。
“尽管袁绍瞒得很紧,可是他的军队水土不服一事,绝对是可以预见的,此刻攻城我们受到的阻力会是最小,这是其三。”
说到这时,郭嘉随意地伸出手,直接朝着陈留上方扫去。
一瞬间,陈留上方的几个旗帜倒得倒、歪的歪,只剩下几个还直挺挺的立在上头。
接下来,他从沙盘旁边拿了几个小石子,摆放在代表陈留的土丘旁,以示围城之意。
“而因着陈留离我军辎重安放处不远,所以我们可在最短时间内,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将攻城器运至陈留,这是其四……”
约莫说了五分钟,把整个陈留城附近的地势、情报都画出来后,郭嘉才拿了桌边的水杯,抿了一口:“此次进攻,我等有二种方式取胜,一就是直接攻破陈留、大破疲病的袁军,二则是直取延津,断了敌军运粮之路,作围城之势。”
“以上便是我的分析,邵将军,你可有其他想法?”
“没有,你说的很全面。”
邵晓瑜微微一笑,假装没听到他话里的挑衅之意。
她本来还想说,以郭嘉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对她赔礼,原来是欲抑先扬呀?
“不过,我有一事不解,或许如奉孝所言,如今陈留的都是些疲兵没错,但要是他们弃城往北突围,又该如何应对?”
“放行。”
这次,回答邵晓瑜的不是郭嘉,而是曹操。
尽管他知道,这是一个完全打败袁绍的大好机会,但他更没忘记、如今他们的总军力仍是处于劣势。
打胜仗跟全歼的难度,可不能相提并论,若是逼到对方狗急跳墙,那最后也只能得到惨胜。
“不错,丞相说的即是,直接放行即可。”
郭嘉点了点头,笑道:“我们此役的目的,是要把袁绍逼回冀州罢了,若是此役能胜,则袁绍至少需要三五年……”
“报!”
就在邵晓瑜跟两位曹营boss谈论到一半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曹操喜出望外。
原来,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留守邺城的审配在没经过袁绍的同意下,直接对前线作战的许攸家人出手,以他们家中藏匿罪犯、贪赃枉法的理由将之捉拿。
想当然啦,人家在前线辛辛苦苦的劳心劳力,结果一转头发现自己在大本营的家人被抓了,是谁都气啊!
许攸一气之下,就直接趁着夜色出了陈留,跑来许昌这投奔曹操了。
‘袁军粮草都在乌巢’的消息一到,曹操也不管现在天色正晚,马上招来了所有谋士开会。
而因着收到消息时邵晓瑜正巧也在现场,所以会议中也有了他的一个位置。
“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