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可却依旧是大风飞扬,舞得无数旌旗咧咧作响。
越是临近正午,城门外也是冷清,好像所有人都默认了一个不能在城门外随意走动的规矩似的,而城墙之内,放眼望去,却是满满多的百姓驻守街头,因为一排排的将士隔开了一条过道,才没让人堵住城门。
只见那城楼上一声金袍的皇帝居然也亲临北门,与那关鸠谈笑风生,即便是永王都覆手而立,文武百官安静地站在城楼之上,只是这样难得百官齐聚的场面,却没有福王跟二皇子的身影。
不过似乎众人也没有刻意提及福王没有来的原因,毕竟这关壑雄可是关家军带头支持皇帝的,跟这福王素来不和,每一个人都心里有数。
至于关家军也跟永王不合,为什么永王却亲身来迎接,所以人也知道这永王向来坦荡,对真正有本事的人都是有种钦佩的,哪怕这关壑雄是永王的敌人,都丝毫不影响永王对这关壑雄的钦佩,永王自然是要亲身来迎接一番的,不过是独自站立在城楼外,丝毫不顾烈日的灼晒,目光幽幽远望,好像一尊入定的佛像似的。
而皇帝则是安坐在城墙上的阁楼中,非拉着关鸠跟柳云映两人,东扯西扯的,有的没的扯了半天,也不知道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关丫头啊,你可知你父亲这次回来,所谓何事?”
皇帝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关鸠只能立刻回答道:“回陛下,听闻家父是因为枭国数十万大军无缘无故撤退一事,特意回来跟殿下禀报的。”
皇帝摆了摆手,悠悠笑道:“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行军打仗的事,朕向来都是全权交给关爱卿去处理的,这种情况关爱卿有权自行处理的,根本无须特地回京跟朕禀报。”
关鸠一愣,连忙道:“即便是家父在外有权自行决断,可这枭国几十万长年驻守边境的大军却突然同时撤退,实在是令人你匪夷所思,回来禀报陛下一声也是应该的。”
皇帝笑道:“那你觉得这枭国从边境退兵,是什么意思?”
关鸠紧紧皱眉就道:“这……这枭国边境无人镇守,我大华将士攻城略地,为陛下开疆扩土那就是易如反掌,我也想不明白这枭国为何要这般撤兵,难不成真的是放弃那么一大片的土地,白白送给我们不成?”
皇帝笑了笑,责备道:“你这丫头,真们小时候一点也没变,整天想着的都是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关鸠脸颊一红,视乎想起儿时的糗事一般,尴尬道:“陛下,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可也是留着关家的血脉,祖祖辈辈,无论男女,都为汉人守护着这天下,绝不能轮到我,就可以有任何推辞的。”
皇帝无奈笑了笑道:“行行行,朕知道你这丫头从小就这个性子,也不想说什么,只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年纪不小了,是该找个如意郎君了吧?”
关鸠一愣,一边的柳云映掩嘴就笑道:“陛下,确实应该给关姐姐找个如意郎君了,或许也能因此打磨一下关姐姐这个整天就想去打仗的性子也说不定呢。”
皇帝眯眼一笑,连忙道:“御酒司所言甚是。”
关鸠没好气道:“三娘!一直你在陛下面前都是大气不敢喘气的,怎么说到这个,胆子就大了起来了?”
柳云映脸色一僵,连忙道:“那个……我……”
皇帝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摆在这,柳云映放不开也是正常的,连忙宽慰笑道:“御酒司在朕面前不必拘礼了,就把朕当成一个寻常的长辈就是了,毕竟你跟我那言儿关系匪浅,朕的皇后也住在柳府,所以你跟朕真的不用那么见外的。”
柳云映小脸一红,连忙道:“是,微臣知道了。”
见柳云映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皇帝无奈笑了笑,才好奇道:“对了,李言呢,不是说他也跟来了么,怎这么久没没见到他人影呢?”
柳云映连忙道:“陛下若要找他,我帮您去看看?”
皇帝摆手道:“不必,不必,朕就是随便问问。”
关鸠无奈道:“他一来就跟我哥哥不知道躲那凉快去了,估计是我父亲没有回来是不会出现了。”
皇帝诧异道:“他对关爱卿的回归也这么热心么?”
柳云映无奈要了摇头,道:“他好像倒是不怎么在乎,是关长风硬拉着他来的。”
皇帝微微眯眼,悠悠就笑道:“有趣,这李言什么时候跟关长风这般熟络了?”
关鸠连忙道:“那天李言去军营,我那不务正业的哥哥正好在,两人过了几招后就认识了,真希望我那哥哥不要带坏三皇子才是。”
皇帝笑道:“哦?你也觉得你哥哥那是不务正业么?”
关鸠干笑道:“整日留恋一些风尘场所,不是不务正业是什么?”
皇帝幽幽道:“可也正因为有他在,京城方圆几十里内都没有贼寇敢靠近,这份功绩,朕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剿灭一些区区贼寇而已,根本不算什么,我看我哥哥他是闲着无聊,才想着带着些人去打架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本事。”
皇帝笑道:“原来在你看来剿灭贼寇这般上不了台面啊?”
“关家的人那个不是能征善战,不上战场杀敌,竟欺负一些乌合之众,算不上什么本事。”
“原来连你这个当妹妹的都不理解他的苦衷啊。”
关鸠一愣,对于自己这个哥哥的事,除了打打山贼之外,听到最多的就是逛青楼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