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猛然间踏上窗台,直直就向李言扑去。
树丫的积雪掸落梅花,本是极为诗情画意的场面,李言也尽力不想煞了风景。
可实在是不奈如梦拥向自己时,身上那些伤痕传来的疼痛感,还是忍不住斯了一声。
如梦瞬间宛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骤然就脱离了李言的怀抱,才发现李言身上那些不断溢血的伤,泪水决堤,“怎么……怎么会这样?”
李言缓缓擦拭那绝美脸颊上的泪水,轻声道:“一点小伤,没多大的事,你怎么反倒哭得更厉害了?是谁欺负你了不成?赶紧跟我说是那个混账,看我怎么收拾他的!”
见李言说着,还做出了一副撸袖子的野蛮模样,如梦顿时破涕为笑道:“除了你这个骗子,这世上还有谁能欺负我?”
李言幽幽道:“我耳朵又不聋,刚刚你跟你叔父的谈话,我可都听见了的。”
如梦一愣,无奈叹了口气,缓缓挽住李言的胳膊,轻声道:“先别说这些了,进屋去,我先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吧。”
身上确实因为失血过多,沉重的疲倦感涌便全身,李言便没有拒绝。
不出一会,李言身上就缠慢了布带,而如梦还没来得及将桌案上的工具收拾赶紧,就没李言拥入了怀中。
如梦知道李言浑身是伤,也不敢挣扎,只能轻轻靠在李言身上,轻声道:“你真是乱来……”
“因为太想你了,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抱着你的冲动。”
如梦只觉得李言起了男性特有的反应后,脸颊一红,嗔道:“你是想我,还是想那种事?真是不知羞!”
李言尴一笑,“谁让你原本就长了一张勾人心魄的脸,还穿着如此性感的衣物?”
此时如梦的穿着,带着浓浓的西域风情,与之比大华那相对开放的服饰还要暴露。
如梦无奈笑了笑,没好气道:“少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你身上明明是新伤,这是为什么,按理说,你身上即便有伤,那也应该是一个月之前的旧伤吧?”
李言顿时欲哭无泪道:“不是吧,你以为我身上必须带着一个月前在叩官城外受的那些伤?”
如梦怅然一叹,将脑袋靠在李言肩头之后,幽幽就道:“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这个骗子像骗我的眼泪,才会传出那样的消息,可既然身上没有当初的旧伤,为什么现在却受伤了?”
李言无奈笑了笑,当初可是差点连命都丢掉了,在端蓉公主的治疗之下,才使得当初那些上全部消失了,不过也为其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不过这些事情,也不好对如梦细说,免得她平添忧愁,于是便轻轻抚着如梦光滑的后背,苦笑道:“怨我么?”
如梦一愣,不解道:“怨你?”
“没能按照你所希望的阻止战事的发生,还亲自带兵杀入沧溟……”
“当然怨!”如梦故作气恼道:“怨你让我尝遍相思苦,怨你让我不再是当初那个我!”
李言咧嘴一笑,轻声道:“那我可得加把劲,让你怨我一辈子咯!”
如梦只是微微抬起头,在李言脸颊轻轻一吻后,轻声道:“可我必须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李言一愣,诧异道:“为什么?”
“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可我不能跟你走,也不能让你把小桃带走。”
李言脸上的笑容一僵,气恼道:“拓跋梦!你开什么玩笑!当初可是说好了的!”
如梦幽幽道:“说好了什么?你只是跟狼王说会来接她回去而已,跟我说了么?”
李言一愣,有种如梦似乎吃醋了的感觉,连忙干笑道:“现在说也不晚吧?”
如梦轻声叹道:“还不是时候,我们不能跟你回去。”
李言皱眉道:“什么叫还不是时候?难道你还真想把沧溟的乱局跟矫正?”
“如果不完成父亲的遗愿,你让我如何能安心的跟你在一起?”
李言不由弱弱道:“他老人家的遗愿,一定不是想着让你为沧溟鞠躬尽瘁吧?”
如梦没好气道:“可如今的沧溟,若我不去做,还有谁能全心全意的想着让沧溟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了!”
李言在如梦耳边轻声呢喃道:“还有我,我会帮你的……”
如梦顿时一愣,离开李言的怀抱,满是诧异地看着李言问道:“你怎么帮我?”
李言弱弱收了收脖子,也不敢讲心底的盘算全盘拖出,生怕祝贺如梦当初暴走,便干笑道:“总之我一定能让沧溟百姓都过上跟大华百姓一样安稳的日子就是了!”
如梦无奈笑了笑,再次把脑袋靠到李言肩头,幽幽就道:“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我便可以放下一切,你去哪,我就去哪……”
李言微微撇了撇如梦此时所表露出的那极具疲倦的神情,不由暗自咬了咬牙,那些部族的混蛋们,敢让老子的女人如此疲惫,今后必定让你们鸡犬不宁!
“话说回来。”李言飞快收回了思绪,缓缓问道:“你跟小桃回到沧溟之后,都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要给我送来求救的密信?又为什么小北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当上了什么狼卫军的统帅,小桃现在怎么样了?”
如梦闭着双眼,慵懒道:“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能不能等我睡醒了在跟你解释?”
李言一愣,知道如梦此时靠在自己怀中,就如同在风浪中漂泊了许久,好不容易回到了港湾。心底一软,连忙就道:“好,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