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有一根箭矢从高台之上疾驰而出,不是两根。
只见费听风弦手上的木弓之上,那跟弦正嗡嗡作响,而反观李言,依旧是拉动搭箭的模样,没有半点变化。
倒不是说李言见失了先机之后,便放弃了射击。
毕竟此时的情况是原本行动毫无规律可言的靶子变成了固定靶,对于李言跟费听风弦来说,谁先射出箭矢,那可就是意味着谁赢下了这场比试的。
对于李言来说,若是费听风弦射出了箭矢,他没射的话,那可就意味着他输了。
可偏偏,李言的脸上,看不见任何懊恼的神色,反倒是一副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模样。
箭矢疾驰而出,费听风弦原本满脸的兴奋之意。
可当箭矢越来越靠近目标,费听风弦脸上的喜意渐渐凝固。
只见那缓缓盘旋的目标鹰隼周围,四处飞驰而来其他几道白虹,硬生生逼得那只缓缓盘旋的鹰隼只能立刻逃离原先的位置。
这还不算,五六只鹰隼见赶走了那只目标鹰隼之后,可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依旧不断追赶,似乎只要那只目标鹰隼稍稍迟缓,就会被五六只鹰隼的利爪扯得四分五裂一样。
而天上的鹰隼可不是就这么几只而已,突然而来的追逐,使得其他原本自顾自疾驰的鹰隼也不得不加入了这场战斗中,一时间天上的鹰群竟变得混乱无比。
而费听风弦射出的那只箭矢,早早就射空之后不止下坠到哪去了。
可偏偏,费听风弦没射中,天上也有一两只鹰隼因为混战而坠落,看得李言忍不住扑哧一笑,开口就调侃道:“哎哟喂,不愧是有名的神射手啊,明明没射着,可却能吓死好几只。”
费听风弦脸色一愣,掉头就向那些指挥着自己鹰隼捣乱的熬鹰人。
只见一大群熬鹰人全都是抬头仰望高空,各自摆弄着各种各样的手势,鬼知道到底是那一个是那一只鹰隼的主人哦?
气恼无比的费听风弦只能向自家的族长投去疑惑的目光。
而费听卢远也是沉着脸,幽幽盯着一边看似一脸平静的如梦,摆着一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憋屈模样。
毕竟沧溟的那达慕盛会,最后一关的比试,除了要看参赛选手的箭术之外,还要看那名选手背后的势力强弱的。
往常的那达慕大会,最后一关之上,出现这样的一幕,可屡见不鲜,谁也没法指责谁什么,可偏偏这费听卢远觉得李言既然是一个没有部族姓氏的人,那如梦就不该插手多管闲事。
李言无奈笑了笑,对那装作若无其事的如梦丢去了一个白眼,你就不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么,害得我刚刚差点就没止住射箭的冲动。
而如梦想得更多的是,李言此时只有一箭的机会,那没有万全的把握,必然是不会轻易出手的,而她要做的就是阻挠费听氏的人给费听风弦制造便利就行,剩下的,她相信李言一定有办法应对。
与此同时,略微有些羞恼的费听卢远知道即便开口质问如梦,如梦也会有类似这场比试关系到她的终身大事,她想让两个选手公平竞争之类的借口,便不再盯着如梦,而是转过头,就对身边的其他几个部族的族长们低声道:“老伙计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其他那些部族的族长们纷纷顾左言他的笑了笑,没有要搭理这费听卢远的意思。
毕竟今天的这场盛会,他们已经没了挟持狼王的资格,自然不会多帮这费听卢远什么,觉得越是有人给他捣乱,他们心中的那股子因为不服气而造成的不爽感觉,越是会舒畅几分。
见其他部族的族长这幅神情,费听卢远沉着脸就道:“你们可别忘了!若是端蓉的人赢下了这场比试,我们谋划的一切,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米擒宏松抿了一口酒水,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大家伙不是已经商议好了,即便那个叫萧十一郎的小子赢了,也不作数么,所以费听族长啊,今天盛会的头名,怎么都还是你费听氏的囊中之物,你说你急个什么。”
其余部族族长跟着纷纷讪笑应和。
费听卢远气道:“即便如此,可眼下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我们做的再如何无懈可击,终归会让有些人心生不服,若是加以利用,这可就是一个能被人肘制的把柄啊,各位不想看到以后会出现什么变数,有人再拿这个说事,说我们这下老家伙,根本没资格统御整个沧溟吧?”
此话一出,其他那些部族的族长们,脸色略微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费听卢远趁热打铁道:“所以,直接让我费听氏的勇士赢下这场比试,对于你们而言,也是省心省力啊,一来狼王彻底落入我们的掌控之中,二来还可以直接剪短端蓉的左膀右臂,甚至可以动摇她在我沧溟积累出的那些威望,可谓是一举多得,还是说各位觉得那萧十一郎要是赢了,我们即便有后招,那平日里深谋远虑的端蓉,就绝对想不到任何办法破解吗?要是真让那萧十一郎赢了,端蓉再将那小子的胜利坐实,我们这些家伙啊,今后恐怕全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房当其山无奈叹了口气,率先开口道:“他说的没错,让费听氏的那小子赢,确实会省事许多,诸位,现在这种时候,就不要小家子气了吧?”
有人开口之后,其他人脸上的犹豫之色更为浓重了许多。
费听卢远咬牙又道:“若你们今天助我费听氏,那今后的利益,多分你们一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