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清城吃过一次,味道不错。”
美味在味蕾绽开,迟欢欢心底忍不住温暖又感动。
这种喜悦不能与人分享,迟欢欢只好在心底偷着乐。
“欢欢,傻乐什么呢?”苏雪看她一脸荡.漾的表情,直接抬手拍她。
手掌摆动幅度太大,直接把迟欢欢脖子上虚绕的丝巾扯了下来。
脖子上微红的痕迹。
苏雪尴尬的挠头,“看来你们……哈哈,打扰了!”
秦婳循声望去,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
眸光暗了暗。
纤长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眼底翻滚的不甘。
沈宴沉看着秦婳拿着筷子微微颤抖的手指,用力过度有些泛白。
青筋一根一根浮现在她瘦可见骨的手背上。
忍不住好偏偏要留下,这女人是受虐狂吗?
秦婳放下筷子,捧着杯子喝着迟欢欢特地照顾孕妇准备的鲜榨橙汁,“迟小姐的婚期定了吗?”
“挑了几个不错的日子,爷爷他们还在合日子,具体的还要等爷爷他们的通知。”
迟欢欢给了一个答非所问,又听上去已经回答了的答案。
“不先领证吗?”秦婳追问。
“听家里大人的安排,我做不了爷爷他们的主。”迟欢欢不理会秦婳的咄咄逼人,看着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情绪稳定的仿佛刚才的争执没有发生过。
承受力真棒。
迟欢欢不由感慨。
心生敬畏,佩服至极。
“不是你和官总结婚吗?怎么你自己反而什么都做不了主?”
秦婳一直在针对。
迟欢欢还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定的把夹过来的鱼片吹凉,吃掉。
才对秦婳的问题有所反应,“尊重长辈的意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再说看日子什么的本来就是为了好日子找个好意头,自然要挑一个黄道吉日。”
“再来我也比较懒,有人操心这些事,我反倒乐得自在。”
正如官尧臣所言,她只要享受一切就好。
要是对长辈准备的婚礼不满意,官尧臣还会按照她的喜好在办一场她喜欢的婚礼。
这个官尧臣已经和她商量过,秦婳不知情,利用这个挑拨,迟欢欢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反而觉得秦婳蠢萌的有些可怜。
一边立flag喜欢官尧臣喜欢的要死,一边又无中生孕父不详,带着两道杠来做客,也是奇女子一枚了。
最精彩的莫过于把两道杠扔沈宴沉脸上。
和秦婳说话,迟欢欢格外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被她带沟里去。
回答之前,必须过两遍脑子再开口。
“官总那么忙,迟小姐什么都不会,没有这样做人太太的吧?”
沈宴沉听不下去,反唇相讥,“官尧臣愿意把太太当女儿宠碍着你了吗?有事没事?秦小姐!”
“我和迟小姐说话碍着你了吗?我怼官总老婆,你心疼个什么劲?”
秦婳学着沈宴沉的风格,怼回去,“有事没事,沈先生?!”
迟欢欢,“……”
她这个当事人,只想降低存在感。
不要拿她当吵架的借口。
这哪里是宴客。
分明是鸿门宴,修罗场。
迟欢欢很想告辞,可这是她家,她是主人。
不能走开就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