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也打算对女朋友这么霸道?”
再丢开渐渐干掉的医用棉团,拿镊子扯了扯渐渐松动的衬衫碎片。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略带调侃的声线落定。
镊子扯开脱离的衬衫碎片。
“嘶……”
官尧臣闷哼一声。
眸光所触之处,干涸的鲜血混着红棕色碘酒。
触目心惊。
杏眸瞬间涌上一层泪光。
伤口“新鲜”的让人心疼。
不亲眼看着,她都不知道他的伤口原来这样深。
“是不是很疼?”
骤然绷紧的肌肉,骗不了人。
后背蒙上一层滑腻的薄汗。
“一点点。”
“你是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吗?偶尔示弱一下,好处多多。”
“疼?”
“戏过了。”
“……”
拆了线还没长结实的伤口崩开,迟欢欢拿着碘酒把伤口清理干净。
血已经止了。
最好再做下缝合。
伤口会愈合的更快。
暂时,只能做好消毒的步骤,把伤口简单的包扎好,用医用的胶带固定住。
退烧药吃下去好一会了。
官尧臣的体温还是很高。
再量了一遍温度。
降了一点点,还有39°。
“要不我爬出去找人来开门?愈合的伤口又崩开了,这么折腾怕是要感染,还是让叶医生过来处理比较好。”
迟欢欢的包扎手艺很一般。
只能应个急。
“他们不会开的,西苑的围墙上除了玻璃碎片,还有红外报警系统。你想闹得整个别院的人都知道你在西苑,和我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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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低喃的声响起。
迟欢欢怔了片刻。
气氛悄然凝滞。
静思了一会,迟欢欢问,“那该怎么办?”
“见血封喉都毒不死,我命大的很,你慌什么?”
官尧臣把她之前的气话,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迟欢欢汗颜,只能尽力往回找补,“我慌什么来?我还不是心疼你!”
“出了西苑这道门,你还会心疼吗?”
迟欢欢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一件衬衫。
忽闻此言,握着木质衣架的手指忽然顿住。
她垂眸,唇角扯起一抹笑意。
把衣架挂回柜子里,顺手把柜门关上。
“我看没有别的衣服,就穿这件吧!”
迟欢欢没有回答他抛出的问题,只是小心避开伤口,帮他把衬衫套好。
指尖握着白金嵌白色珍珠贝母扣子,从下往上一颗一颗扣回去。
她的指尖顿在领口往下数第三颗扣子。
官尧臣的手掌,蓦的扣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她半蹲着,仰头看着他,“怎么了?”
“你还没回答我。”
“你要的不是我的原谅吗?”迟欢欢答非所问,“我已经原谅你了,官总得寸进尺,会不会要太多了?”
“那你是打算接受贺兰先生了?”
“干嘛一直追问这个问题?你想追我?”
迟欢欢不太想聊贺兰靳,爷爷一心要撮合,爷爷的决定她不敢直接违逆。
林霄路的未来,爷爷早就有了定论。
只是借口这件事,希望她能从官尧臣身上挪开精神。
有些事,她不是没有怀疑过。
“那天你生气要走,是不是爷爷跟你说的,我和贺兰先生要在一起?”
这些天,她思来想去,任何人说这话,都不如爷爷说的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