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很棘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篡改部分记忆我能做到,但是……这和代码差不多,总会出现突发的需要修补……很麻烦。”
“不建议。”
幽深的桃花眸,眸光微沉,“他只是病了。”
确实只是病了。
不过病的不轻。
迟枫默然的看着眸光暗下去的官尧臣。
窗外渐渐暗下去的暮色如墨色一般。
他的脸一半浸在暗色里。
迟枫忽然有种,想给他看病的冲动。
医生的直觉,看谁都像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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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枫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
累了回房倒时差。
官尧臣把少年,从诊床-上捞起,打横抱回了房间。
“官总,兰城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兰姨说,迟小姐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特助简明扼要的报告。
“知道了。”
官尧臣把少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站在床边,凝眸片刻。
转身走到房间的露台上,取出烟盒打开。
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眸光微眯。
“官总,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迟小姐,解释一下红毯的事?”
沈特助为了他们,也是操碎了心。
“不必了。”
他狠抽了一口烟。
薄唇吐出白茫的烟雾。
模糊了男人冷意的面庞。
沈特助忽然觉得眼前的官尧臣前所未有的陌生。
心底浮起不好的预感。
不必了?!
沈特助的疑惑,一直持续到了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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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尧臣在房间里,盯了宁淮景一夜。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金房间。
迟枫拿着手机闯进来。
他举着手机里的新闻,脸色非常难看,“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用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去代替他未来的人生吗?”
电影首映礼,“宁淮景”挽着叶岑今走地毯。
首映礼的时间在他给宁淮景催眠的时候。
通稿满天飞,而他面前也有一个宁淮景。
这太荒谬了。
“他病了需要治疗,你也说他需要住院。”
官尧臣勾唇,哂笑,“他是公众人物,突然宣布住院治疗,外界会怎么猜测?可能会说他有神经病。”
“神不知鬼不觉的淡出是最好的选择。”
迟枫气的无语,“那你和欢欢打算怎么办?”
“你说并非无药可医,就说明了还有救。”官尧臣气定神闲。
“不想和欢欢分手,这就是你拉我下水的理由?”迟枫咬牙切齿从齿缝里挤出一丝声线,“官尧臣,你也太无耻了!”
“我尊重你的职业道德,也欣赏你的专业水平。”
官尧臣恭维,“你是欢欢的亲-哥哥,你会比任何人,都用心去治疗。”
其实,迟枫在心理学界的地位,已经处于权威的巅峰。
再好的医生,不是他的曾经的导师,就是他实验室里伙伴和顾问。
“我会让爷爷劝欢欢和你分手。”
迟枫很想抡起拳头,挥在官尧臣脸上。
但他不能!
“欢欢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如果你觉得,你能接受你的小外甥女没父亲,我……”
官尧臣的话说到一半,迟枫的拳头不受控制的朝他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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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她从梦中惊醒。
冷汗浸-湿-了鬓边的头发。
“做噩梦了?”
罗小萤被吵醒,抬手给了她一个抱抱,“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