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左右,确实是在美城的时候有的。”
官尧臣验证过孕检的单子,“我回兰城没有带她同行,据酒店的经理说,她在行政酒廊喝醉了,应该是把别的男人误认为……”
迟欢欢“哦”了一声,余光瞥了已经无所谓,正在靠抽烟强迫自己镇定的姚景芝。
官尧臣忽然拿起手机贴在耳边,低沉的嗓音宛若宣判,“罗夫人,孩子是不是罗总的,我想你现在应该有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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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官总替老罗澄清,老罗半年没出国了,如果孩子已经两个月,那跟我们家老罗没有任何关系。”
罗夫人笑的极其讽刺,“既然是这样,姚私助诈骗我们老罗的罪名算是彻底成立了,十个亿,真当我家老罗是冤大头吗!”
电话挂断。
身后楼梯响起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逼近,穿着检察署制服的工作人员,走到姚景芝身边站定。
“请问哪一位是姚景芝女士?根据……”
“我就是,我跟你们走。”
姚景芝拿着文件袋,站起身。
眸光直视着官尧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官总,但愿你不会后悔,亲手把我送进监狱这个决定。”
毒蛇一般寒森森的眸光,从他脸上挪到迟欢欢脸上。
“迟欢欢,但愿你的运气能一直开挂。六年,你能确定官尧臣守的住,你能确定我这样放浪形骸的女人,在很早之前,在他毫无防备之前,就对他蓄谋已久吗?”
她转身离去,摇曳的身姿飘然下楼。
迟欢欢看着她张狂的背影,只觉得异常恶心。
姚景芝没有明确说明滚过还是没有。
她恶心迟欢欢的目的确实已经达到。
心理暗示是比实锤更可怕的一种存在,如千万只虫蚁啃噬一般折磨。
发疯的姚景芝走了。
咖啡厅二楼安静的可怕。
官尧臣灼灼的眸光,忐忑的看着她。
迟欢欢恶心的不想开口。
沉默良久。
官尧臣先开口撕破了静谧的气氛,“她确实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也不是罗总的。罗夫人知道她和罗总的关系,现在把她送进监狱,是最好的保护她的方式。”
“她都这样了,你还要保护她?官尧臣,我是耳朵坏掉了,听错了吗?”
迟欢欢觉得,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该信了姚景芝的话。
“所以你对她那么在意,是你们确实有过点什么,你觉得做的太绝,你会愧疚,会觉得惶恐,会觉得不安是吗?”
心头仿佛被陨石砸出一个天坑,迟欢欢觉得喘不气。
“欢欢,你误会了。霆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现在宝盈如果对她动手,会寒掉一批管理层的心。”
官欣踩着高跟鞋从楼梯走上来,站在姚景芝刚才坐着的位置后面。
漂亮的手指,握在卡座的靠背上。
“六年前,我丈夫过世之后,接着就是哥哥嫂子还还有母亲的空难。当时我怀孕了,如果不是她及时把我送去医院,我的孩子可能也保不住。”
迟欢欢有点混乱,官欣还有个孩子?从未听说过。
官尧臣也从未提过。
“是她救了我们母子性命,我不想孩子在被仇家惦念,一直没有公布孩子的存在。”
官欣的解释,让迟欢欢暴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