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着中,有关迎春的笔墨并不是很多,但是迎春身上也曾发生过那么几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比如“不问累金凤”那件事情。
那原是荣国府中查出有人斗牌赌博,贾母生了气,要把这些人全部都打发出去再也不用,这其中就有迎春的奶娘在内。当即,宝钗和黛玉等人因见迎春面上不好看,便求贾母放过迎春到奶娘,贾母不允,说了一些赌博误事等话,便打发众姊妹回房休息去了。
迎春身边的丫鬟绣橘遂说了迎春房中那件贵重的攒珠累金凤头饰丢了,十有八九是那奶娘偷的。正巧此时那奶娘的儿媳妇来到迎春的房里央迎春去求老太太,把她婆婆放出来,听见绣橘说要把奶娘偷累金凤的事情告诉凤姐,就耍起了无赖来,当即承认了累金凤确实是她婆婆偷的,但是可以赎回来,条件是要迎春一定去求情,放了她婆婆才可以。
而迎春立刻拒绝说:“好嫂子,你趁早打了这个妄想,要等我去说情儿,等到明年也不中用的。方才连宝姐姐林妹妹大伙儿说情,老太太还不依,何况是我一个人,我自己愧还愧不来,反去讨臊去。”
而聪明的绣橘,一针见血地指出:“赎金凤是一件事,说情是一件事,别绞在一起说。难道姑娘不去说情,你就不赎了不成?嫂子且取了金凤来再说。”聪明伶俐的丫鬟,更反衬出小姐的懦弱和糊涂。乳母的儿媳见迎春已无通融,而绣橘又揭了她要挟迎春的底,恼羞成怒,大放厥词,居然说迎春占了她们的便宜,花了她们的银子而且还把邢夫人牵扯进来。绣橘大怒,要与乳母之媳“算算账”。这时的迎春,又立刻制止说:“罢,罢,罢,你不能拿了金凤来,不要牵三扯四乱嚷。我也不要那金凤了,便是太太们问时,我说丢了,也妨碍不着你什么的,出去歇息歇息倒好。”
薛虹早年间阅读原主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依迎春这样软弱无能,一味只想着息事宁人的性子,也活该她被父亲以五千两银子“卖”给孙绍祖之后被磋磨死。
她父亲混蛋,把她嫁给山中狼自然是她父亲不对,但她那样的性格,连针扎一下都不知道哎唷一声的,人家不欺负她欺负谁?
听见宝钗又提起这件事情,薛虹心中十分好奇。这个世界里面的很多事情早就应跟自己前身所阅读过的原着不一样了,不知道迎春在拥有张令萱这样一个爱惜她的嫡母的现在,遇到同样的事情会不会有不同的作为?
“哦?那既然发现了,迎春又是怎么做的呢?”
宝钗也来了兴致,挑了挑眉毛说道:“迎春原是个很低调的人,平日里的首饰多是银制,金子、宝石这类贵重的首饰,她平日里是不戴的,只是收在盒子里放好。谁知,赦老爷在外头查处田庄上贪墨下人的时候里头就有她奶娘的儿子,赦老爷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迎春妹妹。
迎春心中自然生气,可巧绣橘那个丫头首饰迎春首饰的时候发现短了不少东西,最值钱的就要数那攒珠累金凤头钗,而迎春又记得上次戴过便是那奶娘替自己收的,于是当下就疑心是奶娘偷了她的首饰。
可巧,奶娘知道了府外儿子的事情暴露了,便来找迎春妹妹求情。这一下可算是撞着了,迎春妹妹把个婆子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不仅没有半点要给她家儿子求情的意思,还勒令那婆子把这段时日偷盗的首饰一股脑儿全都赎回来还给她,若都还上了,她儿子是罪过是她儿子的,不与她相干,那迎春还会看在自己小时候吃过她奶的份上饶恕她的罪过,一样奉养她到老。若还不上……赦老爷当时正在惩处下人,只把她交到赦老爷手里也就得了。
这事儿,是后来林丫头告诉我的,哥哥你知道我多惋惜当日没有在现场看见迎春发落那婆子?她平日里一般不说什么话,即使是说,也是细声细气的,却没想到生起气来竟然这么有魄力,当时林丫头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真是一点都不相信呢~”
薛虹听了也是张大了嘴巴,天哪,这还是那个“二木头”吗?
“那……后来呢?”
“后来?那婆子偷了首饰去典当,换来了钱早就已经输光了,家里头儿子被赦老爷逮住了,家财尽没,哪里来的银两去赎当?只是一味地求迎春原谅她罢了。”
“那迎春原谅她了没有?”
“哪里就那么容易原谅她了?迎春气得哭了一场,说‘你是我的乳母,打从我懂事以来,说是拿你当亲母也不为过了,你家里的两个奶哥哥要找事由,哪一次又不是我出面去求的我们太太?可是如今,你们一家子怎么可以这样背地里捅刀子?你们这样,不仅枉费了我素日疼顾你们的心,也把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都给断送了。你且起来吧,别跪我,我今日是横竖也不会管你们的。若是这样重的罪行也能饶,开了这头一遭,往后我这院子里就更难立规矩了。’
听听,这可是我问了绣橘,绣橘亲口说的,迎春的原话呢。”
“这……还真看不出来,平日里那样温婉的人,也能有这样的魄力。”
宝钗点头:“可不是嘛?我和林丫头也是想了许久都想不通,连探丫头这回都服了迎丫头呢。我记得当时我们一起去了她的屋子,见她仍旧为了奶娘的事情伤心不已,林丫头就问她,既然伤心,何不起初就赦免了,也不用现在自己这么难过了。你才迎丫头她怎么说?”
“怎么说的?”
“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