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昭莫名地打了个冷战。
谢则安和赵崇昭通过气,行动起来就轻松多了。
他找上了姚鼎言,请求他帮忙出面做点事。上次能从齐王手里要到“炼钢法”,少不得姚鼎言这把刀子。虽说要来的是个“阉割版”,却也实实在在地让齐王吃了瘪。
谢则安明明白白地把芸娘遇袭的始末告诉姚鼎言,姚鼎言听到齐王居然对一个弱质女流痛下下手,冷笑起来:“早就知道这位王爷不安份……”他瞅着谢则安:“三郎你想我做什么?”
谢则安说:“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先生您上书陛下,说炼钢遇到了难题,大概要齐王封地那边的矿藏才炼得成,”他淡淡地笑了起来,“先生您帮忙上书就好,到时殿下会亲自派人去那边把矿挖回来的。”
姚鼎言说:“这事由你爹去做不是更好?他管着工部,可以名正言顺地要。”
谢则安面不红气不喘地扯淡:“我爹不愿意。”
姚鼎言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瞧了谢则安一眼。
谢则安说:“他最不愿意掺和这些事了。”
姚鼎言说:“总有他愿意的时候。”他颔首,“这次就由我来吧,动动笔头这种事我做惯了,倒也不怕别人多话。”
谢则安笑了起来:“谢先生!”
姚鼎言心里还是有些惋惜,谢则安当了驸马,等他长大成人想要往上走,阻力定然不会小。当初前驸马倒是打破了外戚不任重职的祖训,可那是因为战乱频起,朝廷正值用人之际,难道谢则安能碰上另一次这样的机会?
姚鼎言没再往下想,左右他也没指望等谢则安长大来帮自己,只要谢则安对赵崇昭的影响力还在就好。
姚鼎言答应了谢则安,自然会说到做到。
第二天姚鼎言就朝齐王亮刀。
刀子第一时间递到了赵英案上。
赵英看完姚鼎言的折子,轻轻一合,搁到了旁边,对在身侧伺候的内侍说:“去把谢三郎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