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了解到,林教授一共带了12名博士,由于他是权威专家,他在外科手术台上是满载荷状态。
因为太疲惫缺乏休息,直接在手术台上休克并去世了,整个医疗中心在他心脏停跳后坚持抢救了2个小时都没有生还的迹象,最后实在没办法宣布因治无效死亡。
李桃觉得这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记得新闻里报导了,还有网友质疑发病时候就在医院里身边全是大夫怎么还抢救不过来这件事!”
余洋很凝重的拍了拍李桃的肩膀:“我告诉你这是什么原因。
好像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现实里确实就会发生,发病的一瞬间,人就没了。”
余洋用手掌做了一个泡泡撑到临界点爆开的动作。
李桃恍然大悟,有的人因为熬过了身体承受的临界点而不自知继续工作下去,所以在心脏发病的那一刻心脏机能完全失去弹性,直接停跳,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
寻常的老年人发生心脏病突发的时候还有一个缓冲的时间,这个时间,也不超过15分钟。
余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们真的竭尽全力了,付瑶当即排除了颅内溢血的可能。
附近手术室的胸外科和我们消化外科的都,在关键15分钟之内就已经判断出确实是心肌缺血导致心脏停跳,是心脏性猝死。
谭总和林教授的手下以及胸外科的3个主任给他做了30多分钟的心肺复苏也没用。”
孟一然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是付瑶师姐去林教授家看望他的妻子和女儿:“我在附近碰到过大师姐好几次,这么说她基本每个星期都会来?”
余洋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吧?你见过林教授的女儿吗?”
孟一然有自动过滤掉无效信息的能力,不过参加林教授葬礼的时候见到一面:“应该是见过的,她上学的时间跟咱们下班的时间不一样,在楼区没有碰到过。”
余洋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个思索的表情。
孟一然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付瑶师姐是想把谭总跟林教授的遗孀撮合到一起么?”
李桃觉得孟一然反应太快了,自己总是跟不上。
余洋觉得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她拜托你来做这件事,但毕竟跟拜托谭总不一样,你觉得呢?”
孟一然觉得那是必须啊:“是差很远好么!谭总跟林教授是平级,他能时常看望林教授的遗孀和女儿,家属会觉得更温暖的。”
余洋叹气:“可是那是院长该干的是,难道不是吗?
谭总不可能每个星期都跑来,而且你也知道,他这么特立独行,基本不跟别人往来。。。
他也没欠过林教授什么人情,所以他答应付瑶的要求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李桃觉得大人的心思你最好别猜,猜也猜不中,所她凑过来说到:“余师兄,还是别想了,想也想不透的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
看样子谭老师还要很久才能下楼的样子,要不跟我一起到家里坐坐啊?
在这边站着多累!”
李桃扫视了一下楼院的环境,她今天实在是站不动了。
而且她对孟一然的家好奇的很,本来她还没想这么快就进入孟一然女朋友这个角色,现在她有种真实感,不自觉地就代入进来。
这里没什么可以休息的地方,她还以为谭景纶会很快下来,没想到他们在楼下等了快半个小时!
余洋觉得李桃这样的姑娘这一辈子肯定活得特别简单:“你倒是说的很轻松啊,如果是你的导师,你不会想想吗?”
李桃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生存的压力,所以心态跟余洋也不一样,自然不知道余洋在紧张些什么。
孟一然知道余洋在想什么:“大师兄,你是怕谭总真的跟林老师的遗孀发展起来变成师母,然后你就要考虑日后落脚的地方对不对?”
余洋眉毛一抖,叹气之余点点头。
李桃开窍了,原来余洋师兄是在想这个啊,怪不得他表情那么紧张。
孟一然洞察人心的能力还真是强呢,自己真是个小白。
这个世界上能坦白的承认自己被生活所迫的人少之又少,余洋在这方面反倒看的很开,绝对不让自尊心压垮自己。
孟一然抿抿嘴看看李桃说到:“大师兄,我觉得你跟付瑶师姐都搞错了一件事。人在这个世间上欠的情分如果还不上,那就还不上了。
你觉得还上了,其实还欠着,也永远无法还清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欠下的。
想开点,为自己活吧。”
对于余洋来讲想不自私很容易,从情感上想放下前尘又很难,难怪曹子光和李鑫灏两个总是给他推送修仙文,让他告别凡尘重新开始呢。
余洋刚想张口说我又不是道士,还能斩断尘缘是怎么地。
楼道里声控灯亮了,传来两声咳嗽的声音,林教授遗孀送谭景纶下楼,一直送到楼下。
李桃还是第一次见林教授的遗孀,她的妈妈身材高挑而又有气质,虽然面容憔悴,可是晚间见客却穿着十分体面。
一丝不苟的着装打扮,上身穿着一个米白色的兔毛背心,显得十分很有亲和力,她头顶是盘好的头发,脚上雪白的鞋子,只能让人想到一个职业——护士。
林教授的遗孀是儿科附属医院新生儿住院部的护士长。
李桃看见这么体面漂亮的女人,脑袋里面突然蹦出一个俗语:寡妇门前是非多。
付瑶师姐不放心她的师母,是怕她丧偶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