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殷或听见府中的侍卫追赶贼人的声音,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国师府,还有另一伙人。
白给这些家伙送便利了,
这国师府的护阵,可不是谁都能破除的。
殷或艺高人胆大,从来就不怕把事情闹大,真是还想着从中浑水摸鱼,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国师府里有禁锢灵力的阵法,殷或这种玩阵法的祖宗,自然不会被这阵法束缚,
之前破坏护阵,却单单留下了不少禁灵阵法,其恶劣用心,可见一斑。
殷或隐了身形,在这国师府里逛了两圈,没发现什么主厅之类的主人家的住所,
不应该啊,难道还有她看不破的迷阵?
殷或踩了踩地面,心里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慢慢浮现,与之而来的,是疑惑和惊讶,
应该,不会吧?
兜兜转转,殷或又回到假山的位置,找了块平地,正打算用术法试一试,
就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殷或神色一动,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男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身姿挺拔高大,慢慢地走到殷或面前,一言不发地扣住殷或的手腕,就想要把她往外面带。
殷或用了灵力,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男人无法,只得开口说话,
“你来这里干什么?”戚恭如只露在外面一双眼睛,本来温柔的桃花眼,此时一片肃杀之气。
殷或动了动自己被戚恭如抓住的手腕,有些不开心,但还是温声说:“恭如,松手,疼,”
语气轻轻,却立竿见影,戚恭如立刻就放开了殷或的手腕,殷或一个反手,就敲在戚恭如的额头上,
“戚恭如,你对我发火,胆子不小啊。”
戚恭如并不在意殷或不轻不重的这一下,快速地解释着,“在国师府里,灵力无用,里面阵法有偷天换日的效果,你这这里,不安全。听我的,先离开。”
闻言,殷或指尖跳跃出一抹蓝光,光线幽幽,显然可以用灵力,随后安静地看着戚恭如,一副高人模样。
戚恭如稍微松了口气,幸好这丫头不是毫无把握乱闯的人,“那也得先跟我离开,听话。”
“先跟我走,”戚恭如这次没有在硬拉殷或,而是摇了摇她的手臂,加上眼里的情绪,像是在撒娇,
殷或眯了眯眼睛,真是的,这都是谁教他的?无师自通吗?
……
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殷或才看清楚戚恭如略显憔悴的脸色,忽然就感觉到心脏一阵一阵的生疼,
他都是做什么了啊?
“我来见你了,不远万里,”殷或踮起脚尖,抱住戚恭如的脖子,说话的时候,耳尖通红,同时,温和的灵力,顺着殷或的手,流进戚恭如的身体里,
戚恭如缓缓抱住殷或,从刚才遇到殷或开始,冰凉的手掌,才有了些许的温度,
“莫要胡闹了,你去国师府做什么?”
殷或收起输送灵力的手,随意地抱臂,站在戚恭如对面,“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戚恭如,你胆子不小啊,就现在这幅模样,也敢去国师府,那里陷阱那么多。”
想到这里,殷或皱了皱眉,有些焦急地问,“刚才在国师府里,有没有受伤?”
戚恭如摇摇头,扯掉了面巾,露出俊美的五官,看着殷或的眼睛,似乎又出现之前的温柔缱绻。
“没事先去休息,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殷或依旧蹙眉,把戚恭如在里面的卧房推。
戚恭如嘴角含笑,眉眼间淤积多少的阴郁似乎消散殆尽,阳光和欢喜,说着眼角的笑流进心里。
殷或把戚恭如塞进棉被里,掖好被角,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却被戚恭如拉住了衣角,
她无奈地转过身,温和地问:“怎么了?不累吗?”
“有些话想说,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走?”戚恭如只露了一颗脑袋在棉被外面,烛光下的神情,温和又天真,
左右殷或也没什么事情,就搬了木凳来,在戚恭如对面坐下,细白的手指,轻轻捏着戚恭如太阳穴。
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
戚恭如翘起嘴角,嘴角的笑意温柔,缓缓闭上了眼睛,
“刚才在国师府里,有禁灵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无效,但是那里很危险,我不想你在那里。”
殷或无奈地笑笑,不想让她在,就要带她离开,好任性的想法。
“你刚才的试探没错,国师府,除了西北角的观星台,其余的重要建筑,都在地下。”
“地底下,埋藏着琅华国师不老不死的秘密。”
殷或微微睁大眼睛,脸上流露出几许思索,“不老不死?晋国初代国师徐琅华?”
“是啊,这就是国师热衷修习秘术的原因,每一代国师,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戚恭如便再没有发声,殷或有些犹疑,她想问一下,国师,究竟和你有什么不愉。
让你亲自进入国师府,去寻找什么东西,殷或自认了解戚恭如,他并不是会对长生不死感兴趣的人,
只是这国师府,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戚恭如?
殷或再不解,也不会叫醒戚恭如,亲自来问,让他自己决定是否告诉自己好了,无论是什么情况,殷或总归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
……
长公主府。
公主府上春日的各种花朵盛开,形形色色,美不胜收,故而邀请了不少人来观赏。
殷或一直待在戚恭如的府上,闲来无事,便被戚恭如带出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