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刚才的,有被贬斥来这里的上仙被吃了,也是她做的喽!”帝释打断了杂合,看向它的目光闪着狠厉的光芒。
“是,是她干的。“杂合不敢直视,不知这大仙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难道自己回答的不够详细,令大仙不满了!
想到这儿,杂合振奋了精神,生怕帝释听不见似的声如洪钟的道:”上仙不许她捉大妖,她就连上仙一并给捉了,我还听见他们叫她的名字了,他们都叫她做!”
“别,别!”帝释忽然偏了头,手中猛的扔出一个封禁,堵上了兽饶嘴。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杂合的嘴闭上了,那个名字却从来不及闭严的嘴角飘了出来,“后!”
“嘭”帝释挥手打了出去,路边一块精铁石被掌风扫过成了铁粉,沉重的粉末扬上了空又落了下来,将周围的树叶花草打的稀烂。
杂合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匍匐在地,瞪大了眼睛畏惧的看着满是泥泞的地面,衷心崇拜的朝着地面磕了几个响头。
帝释低着头背对着杂合,紧握的手掌垂在身边两边,不知在想着什么,杂合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抬头偷偷看了看,只见那大仙还站在那里,不曾移动,杂合伸出前爪挠了挠头顶上稀疏的毛发,不知道是该继续趴在这里还是离开。
周围安静极了,风声没了,树叶也静止了,连草丛中的虫似乎也感知到鳞释的怒气,一只吭声的都没了。杂合有些难耐的挪了挪大尾巴,头顶上突然传来帝释的声音。
“你见过她,也听过她的名字,是吗!”
帝释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杂合连忙讨好的鼓了鼓肚皮,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肚皮里传了出来,“我还没完,她的全名是舍脂后!”
“滚!”帝释突然大怒起来,手臂一挥,杂合飞了出去,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舍脂啊舍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跑到蛮荒之地练兵,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在须弥山的生活不好吗!”帝释发起了狂,朝着四周的寂静喊了起来,洪亮的声音传的很远,又被周围的群山给挡了回来,听着自己失了控的声音在周遭回荡,帝释沉默了,灿烂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将刚才落下的雨水蒸发成了水雾,映的帝释的身影一片朦胧。
“啾”有风的声音吹来,将那淡淡的雾气吹散,没了水气的土地遇上了风,掀起了些许灰尘,“唉”陷入沉思中的帝释惊醒过来,伸手招了招,那倒霉的兽人也不知被从哪里招了回来,“啪嗒”落在鳞释的脚边。
“啊!”杂合惊叫了一声,当看清是帝释时,杂合颤抖着低下头,“您,您还要知道什么啊!别再扔我了,刚才您把我扔进渠鸟的窝里,差一点儿就被吃了啊!”
“那舍脂后最近还来过这里吗!”帝释依然背对着,依然听不出语气里的情绪。
“不,不知道!”杂合吓的不得了,生怕错话又被扔回渠鸟窝。
“嗯!你来带路!”
“带,带路!去哪里啊!”杂合打了个激灵,茫然的看着帝释的背影问道。
帝释没话,浑身的气势突的一变,强大的危压将杂合压在地上,杂合连连呼痛,仿佛开了窍了一般的道:“我带路,我带路!”
帝释鼻子里哼了一声,收了气势,转身一脚踢在杂合的屁股上,“走!”
觉得身上一轻,杂合得了自由,忙起身弯着腰走到前面,引着帝释朝魔族居住的地方走去,跟着杂合身后,帝释打量着四周的情形,蛮荒之地地域宽广,虽有十柏仙管理这里,但地仙之间不大往来,有些信息传递的并不及时,魔族占据蛮荒之地已久,而自己现在才知道,归根究底的原因还是仙家之间那些莫名其妙的隔阂。
路程不远,一会儿便到,当站在魔族住地边缘处时,帝释想起了这个地方的来历。
西海与东海之间,有一处范围不的陆地,这块陆地本应和其它临海陆地一般无二,却因为处在两海交界处,东海西海的两位龙王为这块陆地争斗了上万年,要这块地有多好!也谈不上,两位龙王是为何要争这块陆地呢!无非也是个面子问题罢了,后来,由佛陀做主,将这块陆地划进了蛮荒之地中,成了三不管地带,算是解决了两位龙王的面子问题。
这处陆地外紧连着一大片密林,十来个兽人拖着长刀守在密林外,帝释站在林中不起眼的地方,看着陆地上鳞次栉比的房屋,嘴里轻声道:“这群魔族是何时来的!”
杂合探了探头,道:“我听,五千年前,不知从何处来了一群魔族,将这块陆地占了,之后就住了下来,繁衍生息。”
杂合着,忽然停住缩着脖子看了看帝释的脸,见他没有伸手要拎自己脖子的意思,才又战战兢兢的道:“后来,周围大山头的山主想要找那魔族首领的麻烦,那首领也不是省油的灯,将那些山主都打了回去,大家都以为那首领肯定要带着手下扩展地盘,谁知魔族中人并不与外界往来,打跑了各山头的山主就退了回去。”
“你知道的不少啊!”
“是,我也是听的,我有亲戚在给魔族守外门。”
“还知道什么!”
“知是知道些,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再扔我出去,我才!”杂合被扔的怕了,梗着脖子瓮声瓮气的道。
“不扔你,你吧!”
“最近魔族中的人常会出来,有时会去到远些的地界。”得到帝释的允许,杂合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