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去把那两人扶上牛车。”阿寻指着还靠在路边昏迷中的何先生夫妻说道。
“好,好!”壮汉连忙拉住牛车,跳下去扶起了何先生。
“喂!阿寻!你上哪里找着这么好的一辆车啊!”一个十分熟悉却又让阿寻十分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着银浦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阿寻心里不知怎么,又是难过又是欢喜的,“银浦,托你的乌鸦嘴的福,何先生夫妻果然被迷晕了,毛蛋被人贩子带走了。”
“什么!”银浦虽然和阿寻姐弟有些过节,但听说毛蛋真的被捉走了,心里还是惊了一下,“被谁带走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吗!动作这么快!”
“不,是被玉姐身边那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带走的,和玉姐怕也脱不了关系,我截住了这架牛车,就是想让他带我们去找毛蛋。”阿寻指着正费力将何先生往牛车上送的男人说道。
“你的意思是,毛蛋是被这牛车送走了!”银浦问道。
“是,不知道这一路上还有多少这种牛车。”
“那还不容易,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银浦架起刘大嫂放进了凉棚里,看见站在牛车边战战兢兢的壮汉,说道:“这大热天的你抖什么啊!说,你们把毛蛋送到哪里去了,说的好留你一条小命,说的不好今晚上把你烤了吃。”
“大仙,大仙!”壮汉哭的悲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只是跑腿的,每次有人要接的时候,都会提前通知时间地点,其余的小的真的不知道。”
“送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也不知道!”银浦狠声问道。
“不知道啊!隔半里地便有别的牛车来接,送到哪里去了小的真的不知道!”壮汉涕泪横流,见牛车上的两人面色凝重,似是不信,壮汉忙又说道:“刘大黑应该比小的知道的事情多些,他跟着玉姐捉了不少孩子和女人!”
“谁是刘大黑!”
“就是玉姐的帮手,带着自己的孩子偷孩子!真的是败类!”阿寻气恼着,“我们先走,他带着两个孩子跑不远。”
“是不是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手里推着车,车上坐着两个孩子!”银浦想起刚过来时擦身而过的那人。
“就是他!”
“呵!我说呢!这么热的天,推着两个孩子逃命似的跑,果然有问题,我去把他捉来,你们后面慢慢来。”银浦说着,几步窜了出去,一下就跑没了影儿。
壮汉依然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阿寻,“别光看啊!把何先生俩口子弄醒先!”阿寻没好气的说着。
“只要,只要洒点水,他们就醒了,小的,小的这里有些水。”壮汉说着,取下裤腰上挂着的一个水壶递了过去。
“不早点说!”阿寻劈手拿过水壶,吓的壮汉缩着脖子又跪了下去。
见阿寻进了牛车,壮汉猫着腰挪到了牛车后,刚准备逃跑,只听见银浦高声叫着,“阿寻!我回来了!”
壮汉苦着脸又蹲了下来,心里将刘大黑怨了又怨,“不是跑了挺久吗!怎么就被追着了!”他哪里知道银浦的能耐。
银浦跑了回来,腋下还夹着两个哇哇乱叫的孩子,将两个孩子扔上牛车,银浦气定神闲的笑着说,“怎么样,我的速度是不是很快啊!”
被银浦捉来的正是刘大黑的两个孩子,刘米和刘面,“你把这两个孩子捉来做什么!”阿寻从凉棚出来不解的问道,“他们的爹呢!”
“没看见啊!就两个孩子坐在车上,撑把破伞,我就想先捉了小的来,那老的一会儿肯定得寻来。”
两个孩子坐在车上抱成一团,高一声低一声的唤着爹,阿寻叹了口气,进了凉棚,将水壶里的凉水洒了些在何先生夫妻二人的脸上,头上。
见这情形,银浦傻眼了,“阿寻!你去哄哄孩子吧!好吵啊!”
“谁捉回来的谁管!”阿寻懒懒的回答着,水洒了一满壶,可何先生夫妻还没有醒来的迹象,阿寻半跪在狭小的棚里,撩起衣襟给两人扇起了风。
“我管,我怎么管啊!”银浦没了主意,转头却看见那赶车的汉子趴在地上,身子一颤一颤,似乎在笑,银浦一脚踢在壮汉的屁股上,“这么大个子,哭得比小孩子还大声,你有没有出息啊!”
“我,我没哭了啊!”壮汉委屈的仰起头。
“没哭了吗!”银浦又一脚踢过去,嘴里嚷着,“是不是没哭!是不是没哭!”
“哎哟,哎哟!我哭了,我哭了,大仙别踢了啊!”壮汉咧着大嘴哇哇的叫着。
“你们别闹了,让他驾车,赶紧去找毛蛋。”阿寻被这两个大人两个小人吵的头疼,从凉棚里伸出头来叫住了银浦。
“走!”银浦出了气,跳上了牛车,那壮汉也赶紧爬了上去,驾着牛车朝前赶去,两个孩子见银浦上了车,吓得又哭了起来,嘴里叫着爹爹朝凉棚里躲去。
“真的好烦啊!你们那个什么狗屁爹,这么久了也不来寻你们,你们是不是他亲生的,不是路边捡的!”银浦被两个孩子的哭声吵的头都要炸了。
“我要爹啊!爹啊!你在哪里啊!”刘米哇哇哭着,刘面见哥哥哭的卖力,也跟着大哭起来。
“哎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一没打人,二没骂人,又不是比赛谁哭的大声,你们消停一会儿好不好呀!”
两个孩子在银浦身后哭的响亮,银浦双手捂着耳朵,烦不胜烦,“闭嘴!吵死了,再哭我现在就把你们烤来吃!”银浦转过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