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收起了那点小心思,大辫子一甩,“我最恨的就是骗子!你给我坐下!”
“呯!”银浦双脚一弯,屁股听话的坐在了地上,“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刚夸了你温柔,这么快就变脸了啊!我好心好意的把你接进来,你就这么对我吗!”
“你夸过我吗!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阿寻竖着眉毛瞪着双眼从银浦身边走过。
“就刚才啊!我说你像平常人家的女人就是在夸你温柔啊!你没听出来吗!”银浦结手印解了阿寻的定身咒。
“呵呵!你夸人的方式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阿寻不再理会银浦,信步走了出去,“没你我照样来去自如,可把你能的!”
这镇子不大,站在街头可以望见远处朦胧的街尾,街上开着几家食馆,里面坐着的都是衣着光鲜的食客,左右看了看,几重黑压压的房子高高矮矮的坐落在镇子里,“这么点小的镇子,能把人藏多深啊!”阿寻撇了撇嘴,扬起辫梢仔细感受着发丝间微弱的呼应。
一阵喧闹声传来,铁门外设置的路障被抬了开来,守在门外的那些个人贩子走了进来,“天都黑了才进来啊!难道晚上选人吗!”银浦的大脑袋凑了过来,打断了阿寻的感知。
紧跟在这些人贩子身后的,是一大群衣衫褴褛的难民,乱哄哄,灰扑扑的冲进了这小镇里,惹的前面走着的人贩子纷纷侧目,避让着这些个横冲直闯的人们。
“怎么连难民也放进来了,早知道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了嘛!”银浦心中不满着。
镇上的人多了起来,杂乱的气流搅着混乱的气息,影响了阿寻的感应,不想去理会银浦的碎碎念,阿寻走到一个角落里,避开了人们的视线,闭上眼睛专心寻找着毛蛋和刘大黑的气息。
“嘿!你做什么!”银浦叉着腰跳着脚,遥遥的将守门的兵勇骂了一顿,转身又跑到了阿寻的身边,“是要睡觉了吗!我要不要去给你找一副马辔头来,再把你栓在路边的树上。”银浦指着镇子边的树林里,“就跟那些牲口一样,和它们栓在一处。”
“这主意不错!”阿寻睁开了眼睛,眼底有着些许的笑意。
“你确定!”银浦愣住了,“你居然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阿寻笑了,拉着银浦朝着树林边走去。
“做什么啊!”银浦百分之两百的确定,阿寻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可他不知道暴怒之下的阿寻,除了会长头发,还会做什么!
站在树林边,几头牲口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不许动!”
随着阿寻的话,银浦浑身都僵硬了,“你要干什么!”
“不许动哦!手也不能动,脚也不能动!”阿寻说着,走到了一匹马的身边,取下了马的辔头,“张开嘴!”
银浦呆住了,望着手提马辔头站在眼前的阿寻,“做什么!”银浦奋力反抗着,但还是张开了嘴巴。
那副还挂着湿嗒嗒的马口水的辔头伸到了嘴边,碰在了银浦的门牙上叮当做响,“别碰我!”银浦都要崩溃了,将头努力的偏向一边躲避着这副马辔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还胡说吗!”阿寻冷着脸问道。
“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