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任江同一走出来就见到萨沫躺在地上,显然是已经痛晕了过去。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嘴角,手心都是干涸的血迹,看这样子,昨晚是忍得很辛苦了。
任江同看着地上的人,眼里流露出一种赞赏和钦佩。就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种地步,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一个瘦弱的女子。
来找他看病的人都受过这种痛苦,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像她一样忍得了这份痛。还说什么是他性格古怪,明明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意志力去救他们的亲人或者朋友。
没有叫醒地上的人,反而往外面走去,外面的人都是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一见到任江同,大家都立马站了起来。
“回去通知你们帮主,今天之前打我这里来,过期不候9有,屋里的人,还是把她扶到床上睡吧!”终是于心不忍。
邓彪一听立马冲到屋子里,看到的就是萨沫倒地不起的样子。赶紧一把抱起她放到里面的床上,让她睡得舒服一些。同时也赶紧叫俩兄弟下山通知叶云。
不知道睡了多久,萨沫才悠悠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想坐起身来,却发现无能为力。昨天晚上体力消耗的太大,身上的痛意却还没有完全消除,整个身子像被车压过一样。
望向一旁坐着的邓彪,艰难地开口,“水”嗓子已经干的不行了,整个嘴唇都快裂了,一副脱水的样子。
看到萨沫醒过来,听到她小声的说话声,邓彪立马跑到桌子钱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抬起来,慢慢喂她喝了下去。
喝过水之后的萨沫也是彻底醒了,精神状态好了一点,说道:“任江同呢?”
“他出去采药了,我已经让兄弟跟着他了,还有他说让帮主今天之前上山,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邓彪一一汇报着。
这家伙还算是言而有信,萨沫扯动了一下嘴角,却发现嘴唇很痛,轻轻地抚上去,竟然已经结疤了。看来是昨天晚上咬的太狠了,这一放松下来,却发现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可能也是因为睡了一晚上的地板吧!
“我睡了多久了?”慢慢靠起身体,萨沫问道。
“从那老头叫我把你抱上床之后,已经睡了大概快两个时辰了!”邓彪想了想说道。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那从叶云家一来一回也应该快到了。想到这将被子掀起来,准备下床。
“你干嘛啊?”邓彪紧张地看着萨沫说道。
“当然是起床啊,不然能干嘛!”萨沫奇怪地说,这人这么紧张干嘛?
邓彪把萨沫按回去说:“不行,你现在身子这么虚,还是躺下休息比较好。”
萨沫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人说:“我都睡了两个时辰了,照理说,你们帮主应该很快就来了,你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么?我现在这么狼狈,不怕他责怪你没把我看好么?”
犹豫之色爬满了邓彪的脸,看着一个大男人这样可爱的表情,萨沫一下笑出了声。“行了,我没事了,昨天那么痛都忍过来了,现在还怕起不来么?”
拗不过萨沫,邓彪只能让她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等着叶云的到来。
没过多久,叶云就来了,两天没见,萨沫感觉叶云的状态更不好了。赶紧差人把任江同找了回来,坐在叶云身边看着任江同给他把脉。
“任老先生,情况怎么样?”萨沫紧张地问道,看任江同严肃的表情,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任江同不说话,摸着自己发白的胡子,皱起眉头,神色严肃。过了半天才说道:“真是不寻常的人啊,精神绷得太紧,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不静下心来修养的话,活不到过年!”
“那怎么才能治呢!”萨沫急急问道,活不过今年,那可是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啊!
瞥了萨沫一眼,任江同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他留在这里修养两个月,加上我配的药,应该就没大多问题了。”
叶云皱起眉头,“必须在这里待着么?”
“怎么,小子,你还不愿意,要不是看在这丫头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任江同不屑地说。
萨沫拽了拽叶云说:“没事,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养病重要!”然后转过头对任江同说:“任老先生,是这两个月都不准下山么?”
“何止不准下山,必须断绝他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完全放松他的精神,这样才有好的希望!”任江同摸着胡子说道。
“不行!”叶云一听大声喊道。
任江同也懒得管,“留不留你们自己决定,日落之前给我个答复!”说完就往外面走,他更不希望有一个人来打扰他的生活。
等任江同出去以后,萨沫有些无奈地说:“为什么不行!”
“我不可能两个月不处理青帮的事,那样青帮就完了!”帮主重病,与世隔绝,这些人还不联手对付青帮啊!
“但是这些都没你的命重要!”萨沫悠悠地说。
叶云看着萨沫没什么血色的脸说:“告诉我你这两天都在这里干什么了,为什么嘴破成这个样子,连手心也抓破了!”
萨沫愣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而已!”
“你不说我就去问邓彪了!”叶云说着就要站起身,但刚站起来却立马扶住头,皱着眉头又坐了下来。
知道他的病又复发了,萨沫赶紧扶着他坐下说:“看看你的身体,还在逞强,我不管,你必须留在这里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