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紫岚就和单位领导请了假,陪同尹天成和陆吾去拜访公孙泰。
他上前按了按门铃,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妈子开门问他们有什么事。
尹天成客气地说:“请问公孙泰教授在家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递上名片说:“麻烦你通报一声,尹天成想拜访公孙教授。”
一个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小梅,让他们进来吧。”
尹天成三人跟随丫环来到了客厅,一个老者放下书本站了起来。他打量着三人,当他看到陆吾时,脸上闪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常态。
陆吾也是嘿嘿冷笑几声,随后没有任何的反应。
四人分主客坐下后,公孙泰说:“诸位到府有何贵干?”
尹天成回话:“我想查明一件事,望教授多多帮忙。”
“什么事情?是关于历史方面的问题吗?”
尹天成说:“差不多吧,这事和我的身世有关系。”
“小尹说笑了,你的身世难道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尹天成迟疑了,他在考虑是否该把寒良的事情和公孙泰述说。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公孙泰,把你收藏的那幅画给我们看看。”陆吾插话了。
公孙泰问:“什么画?我家里的确收藏了不少名画,不知道你要看那一幅?”
尹天成目瞪口呆,是啊,韩漪也没有告诉他画的名字是什么,他怎么知道我们会看哪幅画了?
陆吾冷说:“其实你很清楚我们到底想看哪幅画,我说的对吧,公孙泰教授。”
“这位朋友,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别再给我演戏了!”陆吾说完一拳向公孙泰打去,公孙泰猝不及防被他打倒在地。
公孙泰站起身来怒吼:“陆吾,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尹天成惊道:“陆吾,你怎么能如此无礼。”他和紫岚都来劝阻陆吾,不明白陆吾为何有这样的举动。
陆吾说:“你们都给他骗了,他才不是什么教授,他和我一样是神!”
“啊!”紫岚和尹天成都看着公孙泰,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公孙泰说:“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是吗?”陆吾笑说:“那你和我解释一下,凡人怎么会知道我这个昆仑山神的名字?”
尹天成也醒悟过来,对啊,他还没来得及向公孙泰介绍陆吾,公孙泰为何却能张口叫出他的名字?
“哈哈哈哈。”公孙泰笑了起来,他这回没有辩解:“你果然神目如电,我已经隐居世间很久了,没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
陆吾说:“泰逢,你就别再装神弄鬼了,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泰逢?他也是神吗?”紫岚问。
“泰逢和陆吾一样,也是个山神。”尹天成小声回答她,最近他看了《山海经》,对上古神话多少有所了解。
就在他俩小声谈论的时候,公孙泰从壁柜中拿出一瓶酒,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只有紫岚是女孩子滴酒不沾,就礼貌地拒绝了。
“泰逢,你为何不住在老家和山,反隐居于此?”陆吾问。
公孙泰摇手说道:“你就别再叫我泰逢了,我现在只是个研究历史的学者公孙泰。”说完他向陆吾敬了一杯酒。
“好酒!”陆吾赞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西周时期王室的专用御酒。”
“好眼力,这可是周穆王最爱喝的黑粟酒。要不是你今天来到寒舍,我还舍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
陆吾问道:“看来你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不准备返回天界吗?”
“我还能回去吗?我现在不是神了,已经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了。”公孙泰语调悲伤。
“你说你没有神力了?”陆吾大惊,看着眼前的公孙泰,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手臂也粗糙得像老树皮,早已是风烛残年。
“自从第三次神界大战后,人类的信仰趋于多元化,对我的祀奉也越来越少,我的神力就开始逐渐衰弱。在上世纪文革时期,红卫兵砸毁了信奉我的最后一座庙宇,我的神性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
陆吾听罢内心一阵悲楚,泰逢今天的这个样子,何尝不是他明天的下场。他默默地端起酒杯敬公孙泰,自己也一饮而尽。
公孙泰说:“老家伙,别为我伤感了。其实,我很享受做为凡人的乐趣。”
陆吾内心感慨万千,不知从何说起。而尹天成惦记着自己的身世之谜,他开口问道:“公孙教授,可否把那幅画给我们看看?”
“呵呵,你要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公孙泰起身从书房里拿出一锦缎长盒,他打开盒盖,把里面一幅泛黄的帛画轻轻展开铺在桌上。
陆吾用鼻子嗅了一下帛画后说:“这画有三千年的历史了。”
“你的鼻子还真灵,不当个古玩签定师实在是太委屈你了。”公孙泰呵呵笑道。
画中描绘一对男女站在楼台前,眺望远方。男的身穿黄袍,一副帝王之像;女子相貌妖娆,曲眉丰颊,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尹天成仔细看着画中的肖像不禁大惊,因为画中男子和他一模一样,而美丽女子就是他在寒良制造的幻境中所看到的女子。
尹天成问:“教授你可知画中人物是谁?”
“他们就是商朝的纣王和妲己,这画传闻是纣王在鹿台饮酒作乐时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