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豪坐在沙发正中,不怒自威,林太太在一旁抹眼泪,林官滠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吭声。
金敏哲进门,走到林官滠身旁,“爸、妈、哥。”金敏哲在林官滠身旁跪下来。
林官滠没理他。
林建豪眉头紧锁,“敏哲,不干你事。你起来,坐一边去。”
金敏哲答,“是。”金敏哲垂手站在沙发旁,“爸,您消消气。”
“我怕被他气死!这个孽障,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林建豪猛拍大腿,指着林官滠恨铁不成钢,“他是什么人都敢惹啊!朴理事长是咱惹得起的人吗?他倒好,把人姑娘的清白给毁了! 朴小姐刚刚就在这儿哭……”林建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盯着林官滠,“我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现在朴理事长说了,建议两家结亲,也是好事一桩。订婚的日子我会和朴理事长商议,在那之前,你暂停集团一切事务,哪都不许去!就给我在家待着。”
林官滠低着头嘟囔,“不行。”
林建豪震怒,“你再给我说一遍?”
林官滠嘟嘟囔囔,却不敢抬头,“反正不行,我还有事儿呢。而且我不能跟她结婚。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的事,这么上赶着逼婚,她有病啊。”
林建豪怒气极盛,“哗啦”一声,把一个茶杯摔在林官滠身旁,碎瓷片嘣在林官滠手背上,沁出丝丝红色。
林官滠不说话也不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林太太扑上来握住儿子的手,哭道,“你说两句就说两句,把儿子弄出血这算什么。”
金敏哲说,“爸,哥工作也忙,哪能说停就停。”
林建豪说,“他有什么可忙的,一天到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出去鬼混也叫工作?!孽障!”
林官滠不服气,“我正经上班,怎么就成鬼混了。”
林建豪说,“你吃家里的用家里的,给家里挣回来一分钱过吗?”
林太太抹着眼泪,“老林,你怎么能这么说儿子。”
林官滠站起来,“对!我鬼混,我烂泥扶不上墙,别人的孩子都是好儿子好女儿,就你儿子纨绔子弟无所事事!”
林建豪冷漠,“你知道就好,靠着家里养活,就得听家里安排。”
林官滠平静道,“我不会跟她结婚的。”
林建豪气极反笑,“你……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混蛋。你脏了人家姑娘清白,人家找上门来了你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林官滠嘲讽,“爸,你做什么生意的,你儿子还能不知道么,怎么到了朴时恩这里就变成卫道士了。”
金敏哲心里一动。
林建豪“啪”地给了林官滠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林官滠抬脸,舔了一下唇角,不说话。林官滠拿自己的包,把钱包打开,把一张张黑卡像打牌一样拍在茶几上。
林建豪说,“你这是干什么?”
林官滠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扣在茶几上,平静地说,“爸,我最讨厌你说我纨绔,说我不如人,我今天一分钱不带地出这个门,做出一番事业再回这个家。做不出来,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林建豪不说话。
林太太收好他的黑卡,“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你爸爸不过是气极了说你几句。你怎么还当真了!”
林建豪吼她,“让他走。他有能耐让他出去闯闯,碰了壁就知道家里给他的照顾了。”
“我当然走。”林官滠斜了一眼金敏哲,“弟弟,你不是喜欢做好儿子么?让给你,你要是想娶内个朴时恩,也让给你,你娶了她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林官滠大笑,大步流星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