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抱着箱子说:“回二奶奶,这是在入画箱子里翻出来的,约有三四十锞子,一条玉带板子,还有男人的靴子。”
这时惜春挣扎着跪在王熙凤的面前说:“二奶奶,这是珍大爷赏我哥哥的,因我们老子娘在南方,如今只跟着叔叔过日子,我叔叔婶子只要吃酒赌钱,我哥哥怕把钱给他又花了,所以每常得了悄悄地烦了老妈妈带进来让我收着的。”
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女的说:“我竟不知道,这还了得?二嫂子,你若要打他,好歹拉他出去打罢。我听不惯的。”
王熙凤说:“这话若果真,倒也可恕,只是不该私自传送进来。这个可以传递,什么不能传递的?这倒是传递人的不是了;若这话不真,倘是偷来的,那你就别想活了。”
之前分析,这是王熙凤在抄检皇陵中的宝物,那么惜春可能是一位死者,那么按照王熙凤说的这话的逻辑来说,可能惜春说的话是假的,东西可能是偷来的。
惜春委屈地说:“我不敢扯谎,奶奶只管明日去问我们奶奶和大爷去!若说不是赏的,就拿我和我哥哥一同打死无怨。”
也就是说锞子、玉带板等东西不是赏的,而是偷来的,因为此处的入画可能是一位死者。
玉带板是古代官品位的标志。流行时间是从北周到明代,清代废除了玉带制度。也就是说,此处的这个皇陵墓主人可能是明代或明代以前的逝者。
也就是说此处粉色衣服的女的和绿色衣服的女的可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惜春和入画是同一个人。
王熙凤说:“这个我自然是要问的,只是真赏的也有不是,谁许你私自传送这些东西的?起来说话。”
入画不停地磕头,听到王熙凤的话,站了起来。
王熙凤说:“且说是谁作的接应我便饶你,下次万万不可。”
惜春说:“嫂子别饶他这次方可。这里人多,若不拿一个人作法,日后那些大的听见了,又不知怎样呢?嫂子若饶他,我也不依。”
入画向惜春求饶说:“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罢。姑娘求,你饶了我罢。”
绿衣服的却不理会粉色衣服的,甩掉粉衣服女子求饶的手,离开了。
王熙凤说:“素日我看他还不错,谁没个错啊!只这一次,二次犯下二罪俱罚。只是不知传递是谁。”
绿衣女子说:“若说传递,再无别个,必是后门上的张妈,他常肯和这些丫头们鬼鬼祟祟的,丫头们也都肯照顾他。”
王熙凤问旁边的人:“可都记下了?”
旁白:周瑞家的在迎春丫鬟们房里却搜检出司棋私藏。
也就是说此处的入画、惜春和司棋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之前的王熙凤和此处的周瑞家的是同一个人。
“走,走!”一群老嬷嬷推着司棋往外走。
王善保家的见到这场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旁白:原来这司棋正是王善保的外孙女。
周瑞家的说:“回二奶奶,这是从司棋那儿搜出来的。”
周瑞家的从一块粉布包着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块玉器,像是玉如意之类的东西。里面还有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周瑞家的展开来看,只见除了满纸的字之外,还画着一个红色的方块或长条状图案。
王熙凤把东西收好,把纸拿在手上,站了起来,换了个座位,在灯下仔细看。
王善保的说:“必是他们胡写的账目,不成字,让奶奶见笑了。”
王熙凤说:“正是这个帐我竟算不过来呢!你是司棋的姥姥,按理说他表弟该姓王,怎么又姓潘呢?”
这里又提到了戏曲道情词这种形式,之前提到了玉如意,现在又提到了元曲,还提到了“帐”,可能指的是帐篷。也就是说此处可能说的是元朝的故事。
王善保的作揖道:“回二奶奶,他姑妈嫁给老潘家了,所以他姑表兄弟都姓潘,上次逃走的那个潘又安,就是他表弟。”
这里说到了潘姓,我们知道历史上有个美男子叫潘安,即潘岳,字安仁,是西晋的文学家,据说人长得帅又才华横溢,甚至有一句成语是形容美男子的,就是用潘安的名字组成的成语,叫做“貌赛潘安”。也是""、心上人的代名词。历史上咏过潘安之美的诗人非常的多。
王熙凤问司棋:“这帖子上写的什么?你念给我听听。”
我们知道,这是一首元曲,是一种说唱类的艺术形式,名字叫《玉如意》,讲的是一个穷苦读书人在穷困潦倒的生活中奋发读书最后考中状元的故事,属于一个励志类的故事。
司棋冷哼一声。
周瑞家的对司棋说:“二奶奶让你念!念!”说着把司棋揪到王熙凤的身边。之前分析王熙凤和周瑞家的是一个人,也就是说王熙凤把司棋揪到身边让司棋念这首曲子。
周瑞家的把那首曲谱强行塞给司棋说:“你这。。。。。。拿着,快念!快念!念呀!”
王善保的也好奇曲谱上到底是什么?张着嘴朝曲谱瞟去。
司棋展开念道:“上月你来我家后,父母已觉察你我之意,但姑娘未出阁,尚不能完成你我之心愿,若园内可以相见,你可托张妈给一信;若得园内一见,倒比来家得说话,千万,千万。”也就是说司棋念的只是一段元曲中的唱词,并不是说是什么真实的信件。
周瑞家的对王善保家的说:“你老都听见了?明明白白再没的话说了罢?如今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