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把一宁放在地上,去扶阮雄:“大叔?你没事吧。”阮雄叹了口气,示意郝贝扶他起来。郝贝就把人给扶起来了要,就在这个时候,阮雄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就举起了郝贝。就像是刚才扔野猪的那个劲头一样,把郝贝高高的举起了,朝着的方向就是那一处钢钉处……“啊!”郝贝尖叫了一声,着急的喊着:“大叔,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阮雄举着郝贝真是一点都不费力气的,郝贝还没那只野猪重呢!“呵,叫大叔,你今个儿就是叫大爷也别想活命了!”阮雄的眼晴都是红的,跟那满地的血都是一个颜色的,他的儿子是被活活的烧死的,女儿也是惨死,还有沈碧城,虽然不是他的亲儿子,可也养过那么多年,还是死了!全都是因为裴靖东,可裴靖东对他们又有恩,他心中纵然是有恨,也要强压着。这会儿不需要压着了,郝贝既然掉在这里,就是天意,天意让他报仇的。不能杀了恩人报仇,那就杀了这个裴靖东的妻子也算是报仇了!“姑娘,要怪就怪你男人吧!”阮雄一闭眼,这些年过的平静,真心的,就是吃个荤的也是靠这些陷阱来猎些小动物,要是没有猎物自己落网,他们能吃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素食,所以这会儿也真是有点手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兀然——哇——哇——小娃儿清脆的哭声响了起来。上面屋子里的碧悠蹭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门外,对着声音往后院的地窖里快速行去。“大叔,大叔,你冷静一点,我都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郝贝着急的扒拉扒拉的说着。开什么玩笑,这么被扔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了!本来还以为老天爷眷顾他了呢,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会事儿!阮雄冷哼一声:“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男人裴靖东干的好事,你要怨恨就怨嫁给这个男人,怨恨他吧!”“停停停停!我跟裴靖东都离婚了,我现在的男人是方桦,不是裴靖东,大叔,怨有头债有主,不管裴靖东是欠你钱还是欠你命,都跟我无关啊,你去找他,你去找他报仇去!”郝贝紧紧的抓住阮雄的胳膊,眼泪也是啪啪啪的往下掉,真想闭着眼晴晕过去算了,可小娃儿的哭声还在耳边,她不敢想像这个大叔对一个大人都能如此残忍,对一宁呢!想一想郝贝的心就揪着的疼,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活够呢!“阮雄,你住手!”碧悠蹬蹬蹬的跑下来,就看到阮雄把郝贝往外扔,故而大喊了一嗓子。可阮雄已经往外扔了,那就是收也收不住的节奏,手上又一个用力……“啊!”郝贝尖叫着,身子一个骨碌,在落下去之前抱住了头。身子都快让摔散架了的节奏,但除了这个,没有其它感觉,这才眼了眼,就看到那钢钉,就在她边上……差一寸的距离!“呜呜呜……”就这么狠狠的哭了起来,身子动不了,跟散架了一样的,背上全是痛的。小娃儿哭,郝贝哭,就这么一起哭,哭声都快震天了。另一边,碧悠揪着阮雄的耳朵,就开训了:“你是怎么会事,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都不算数了吗?还是说你看我变丑了,后悔了是不是啊?你要后悔了,你就说……”郝贝虽然在哭,但也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这会儿嘴角抽了几抽,有一句话映在心头——丑人多作怪。可不就是么?碧悠现在可是一个老妪,几乎全白的发,脸上扭曲着的疤痕,还有那双手,经过长年劳作,也是干枯如陈年树皮一般,更别说一身普通农妇的打扮。但如果不去看这副画面,就听这声儿,婉转如林间小溪,滴滴咚咚,时高时低,半是撒娇半是训斥,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就利用这夫妇俩人吵嘴的功夫,郝贝快速的在脑海里过滤着裴靖东的仇家,有姓阮,叫阮雄的吗?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一时半会也想不太起来。就在这时,那边夫妇俩人的争吵也到了一个白热化的地步。“阮雄,你要真那么恨的话,你就杀了我吧,我也是裴家的人。”郝贝瞬间石化了,裴家的人!女人,还是这个年轻的女人!还有阮雄这个名字!阮城!阮雄!裴碧悠和阮雄!他们没死,还活着!郝贝已经没有办法形容此时的心情了!他们没死,所以才恨裴靖东,所以刚才阮雄才会想杀了她的!尼玛的,她得多倒霉才会遇上这么奇葩的事儿啊!那边阮雄到底是舍不得碧悠难过的,心里纵然再有恨能如何?真要把这丫头给杀了,碧悠心里肯定不好受。就像上次裴靖东过来找碧悠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时一样,裴靖东走了之后,碧悠在家门口整整跪了三天。别看她说的恨心,其实心底里最盼望的就是个情字,友情,爱情,亲情,都是碧悠这一生可望不可求的事儿!“姑娘,你还好吗?”碧悠走到郝贝跟前,伸手要扶她。郝贝眼泪巴巴的看着碧悠,开口喊道:“碧悠姑姑,我知道是你,那是沈碧城的孩子,你们就是恨裴靖东,再恨我也成,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杀了我能让你们解气的话,那就杀了我吧……”碧悠叹了口气,召唤阮雄过来,并开口跟郝贝说:“你放心,他不会再那样做了。”阮雄一走来,郝贝就怕,一个劲的往碧悠的怀里钻,碧悠这心哟,就软呼呼的了……“乖啊,你肯定受伤了,他不会再那样做了,我总得去抱孩子吧……”碧悠无奈的说着。郝贝就算再不情愿,可也没办法。阮雄老大不情愿的把郝贝给抗到肩上往外走,疼的呲牙咧嘴的掉眼泪。碧悠则走到裴一宁的跟前,声音有点发哑的伸出手:“宝宝,让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