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那边的变故如何,裴靖东现在是没有办法知道了。但眼下,人都撤走了之后,他也只有靠自己去找郝贝了。其实心里也是有谱的,没谱也不会轻易让这些人撤走的。这个有谱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有阮雄和碧悠,但他却轻易的不想动用。特别是方桦说过要碧悠这样的话,他就更不能轻易的让碧悠露面。人都撤走了倒也好,也许更方便他找到人。“宁馨,你也回吧。”裴靖东看着宁馨,如是的说着。宁馨红着眼:“我不走,我得找到郝贝……”这就是怎么说也不走的节奏,你再多说几句,眼泪就往下掉了,不知道的还当是感情有多深呢。裴靖东也是压着火没朝宁馨发的,烦燥的撸了把头发,刀尖子的一样的眸光逼视着宁馨:“宁馨,你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行吗?”宁馨低头不语,有些话,有些事,那怕是都知道了,碍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人会说出来。只要不撕破脸,她就能顶住。就算了撕破了脸,她也就不要脸了,她就是要这样,坚持,坚决的要这样!裴靖东是拿宁馨没办法了。京都,家属院,秦立国家里。方桦和秦立国在书房里呆了一上午了,一直到中午才从书房里出来。吃了点饭,秦立国和方桦就一起出发了。民政局领导办公室里,白洁和王大志在这儿站了有小半小时了,领导那刀子一样的眸光就没从他们身上称开的。王大志是作梦也没有想到这小徒弟给他惹了什么祸的。领导也是抚额叹气,你说这年头,谁不走几个人情的啊。那裴靖东找人打的招呼,不就办个离婚证么?都有离婚协议书的,给办了就是的。可是——“领导,到底出什么大事了啊?”王大志一脑门的汗。领导看着王大志和白洁,就把这个裴靖东和郝贝的离婚证的事儿说了,说完看着白洁:“白洁啊,这到底是个怎么会事儿?你倒是说叨说叨啊……”白洁苦了一张小脸,赔着笑:“领导,事情是这样的……”姑娘她化身说书人,叨叨的一通说,说的绘声绘色,领导听得那是鼻子都要气歪了,你说说你一个公务人员,跟个办假证的一块儿混也就算了,还把假证弄到柜台去糊弄当事人了啊你!“行,你行,白洁,你看着吧,一会有领导来,你等着看不扒了你的皮的!”裴靖东呆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就有点坐不住了,这一天观察了下,镇上没有什么新人影,而且他调动了这边一个战友带来的部队在山下守着。确保一个陌生人都不放进来,也不放出去的。那应该就没事了,晚上躺下就没睡,计划着今天晚上就去找阮雄。这一块山头,他也是听说了,有个叫独眼龙的家伙,什么坏事都做绝了,郝贝会不会就在这个独眼龙的手里,还有裴一宁……裴靖东本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山呢,不料却被人跟上了……刚走了一段路就察觉了,故而使了个计,快跑一会儿就爬上了树。宁馨在后面跟的有点吃力,太近了怕发现,太远了就像现在这样,跟丢了……绕着个大树左转右转的,懊悔的直跺脚:“怎么跟丢了呢,宁馨啊宁馨你还能更笨点吗?”忽然,砰的一声,宁馨还没反映过来时,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已经抵在宁馨的脖颈处了。明亮的月光照在匕首上,只晃的宁馨眼前一花,身子跟着颤抖了起来。“宁馨,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裴靖东冷声质问着,刀尖子已经入了宁馨颈部肌肤一点,有鲜红的血珠子已经涌出。宁馨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了,可是她不能倒下,不能屈服。“不管我是谁,我从来没有害过你或者郝贝,也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谁,重要吗?”裴靖东看一眼宁馨,知道她不会轻易说出来,故而从背包里拿了绳子出来,没几下就把宁馨给绑在树上了。“那你就先在这儿呆着吧。”宁馨泣不成声的求着:“裴靖东,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没有恶意,要是遇上危险,我还可以帮忙的,我就是想……”宁馨真差一点就说了,是裴靖东给拦下来了:“你闭嘴!”裴靖东站在那里,眼神似x光一样的扫视着宁馨那张脸,最终不悦的以匕首割断了绳子,但对宁馨的态度还是没好到哪儿去的。皎洁的月光下,竹屋内,油灯下,碧悠抱着一宁,眼泪嗒嗒的往下落……门外传来阮雄不停的走来走去的脚步音。他们要走了,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更加安静,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重新生活。在这之前他们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碧悠一直想着不要欠了裴靖东的。当初说的好好的,不能离开裴靖东的视线,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不再犯罪,如今……欠了裴靖东的,算了还了……郝贝动不了,可能骨折了,估计就是让摔的,整个后背,肿的疼着……她得去医院才行,可是碧悠和阮雄不可能送她去医院的,但就在今天,碧悠和她说,很快就能去医院了。而后就到了现在,看着碧悠那样不舍的,如亲至宝一样,一下下的亲着一宁的小脸蛋,熟睡的一宁就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小天使,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拢在眼皮上方,越看碧悠就越舍不得。“宝宝,奶奶走了,你长大了,会记得还有一个奶奶吗?”碧悠喃喃地说着,眼泪滴在娃儿粉嫩的脸上。“宝宝,好好的长大,快乐的长大。”说罢,碧悠起身,看向郝贝,褪去了手上的一个镯子,戴在了郝贝的手上叮嘱着:“郝贝,请求你,照顾好一宁,这当是给你的谢礼……这个镯子是我在山里救过的一个老婆婆送我的,不是普通的镯子,辟邪驱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