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先说眼下。郝贝出了咖啡厅就往刚才的银行走去,还是到方才那个柜台前,也不管还有客人在,特霸气的‘啪’的一声把银行咖往那柜台前一拍:“我要求转账!”银行柜员看是郝贝赶紧解释:“小姐,你的卡被锁定了暂时不能用。”“不能用你妹不能用,给你的上司打电话,再问清这卡能不能用!”郝贝气场十足,笃定的言语让柜员都频频抹汗,而后接过郝贝的卡,再试了下,竟然已经解锁了。柜员这才又换上笑容开口道:“小姐,你的卡可以用了。”郝贝这才点点头,给那个正在办业务的顾客说了句好话,这才坐下先办她的。这里面有上次裴靖东给她的近六十万块钱,然后她弟结婚时花了十多万,所以还有五十万左右。郝贝这次不傻了,直接办了张卡,把那五十万全转到自己的新卡上。这下不怕了,尼玛的,办成老娘自己的,你们要再敢说锁定了,我要不告死你们这群混蛋才怪呢!等办好卡,郝贝才转了二十万到伍家人的银行卡上,从银行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郝贝深吐一口气,抬头望天,碧蓝的天空总能让人心情也跟着舒爽一下。打了个电话给伍家人,说钱已经转完了。然后又打回医院,打给她姐的,让她姐给她爸说下,她今天要接孩子们过星期,就先不去医院了,周一再去看她爸。医院里,郝贝她姐郝艳挂上电话后,就一呶嘴跟郝妈妈说:“妈,你这下美了吧,跟你说,你就是把那十五万全给二贝又能如何,你偏不听,二贝说她这两天不来医院了。”郝妈妈那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三番两次被儿女们指责,涨成黑黄红色的脸上,皱巴巴的像大叶柞树皮,七横八叉的满是沟坎,下塌的眼窝,像是灰败了的公鸡一样无力的垂着肩低着脑袋。“艳,艳,不,不许,说你妈。”郝爸爸虽然平时不喜欢妻子的势利,更不喜欢妻子对儿子的偏心对女儿们的疏忽,但这是他的发妻,不管她是对是错,也不该由她最在乎的孩子们来指责。郝艳冷喝的喊了一声:“爸,我妈这样你还护她,有什么好护的。”“姐,你别说了,妈只是太疼小宝了,你光疼二娃子时姐夫说你你听吗?到以后大妞子要像你说妈这样说你,你受得了呀?”杨清在另一边床上扶着郝小宝坐起来时也这么劝了一句。郝艳眼一红,指着这一群人:“你们就作吧,我跟你们说,等有一天,贝贝不管你们了,我看你们怎么办?”她这是为了谁呀,不过是为了点醒她妈,今夕不同往日了,让她妈注意点对贝贝的态度。杨清扶着郝小宝追着郝艳的脚步出了病房,就见郝艳在外面抹眼泪。杨清走上前,亲热的揽住郝艳的肩:“艳姐,我不是故意冲撞你的,只是妈她也不容易呀,所以我们少说点吧,贝贝姐是个好人,一定不会不管我们的,到时候,等家里宽余了,就把大妞和二娃子接过来来南华这边上学来,比你们那小地方的学校教育质量好呀,爸妈可以帮你带着……”郝艳一个嫁出去的闺女,嫁的又穷,结婚时又被她妈坑了一笔,这会儿听了这话,那当真是眼前一亮。“杨清,你真愿意让妈帮我带两年孩子,你们现在不要吗?”杨清苦笑了一下:“小宝这样,得把身子养好了,而且我们也想好好的找份工作,赚点钱,不能总是让贝贝姐养着呀……”郝艳这时也点点头:“也对,那到时候我把孩子带来南华,我们一起找个活干。”走廊里大姑子与弟媳妇儿已经商量好后面的计划节,而病房里,却是没有说话声,只有郝妈妈低低的呜咽声。郝爸爸叹了口气不太利索的喊着:“梅,别,听艳儿,乱,说,这孩子就,这……”郝妈妈到此才知道,养儿养女到最后都不如老伴来的重要呀,大女儿骂她时,她最疼的儿子都没吭一句声的,如果不是儿媳妇和丈夫帮她说几句话,她真要没脸的想撞墙了。“呜呜呜,华国呀,你说,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呀,你说我对贝贝不好吗?小时候,她贪吃的厉害,那么大点点,一个晚上要吃十多次奶才睡,吃到两岁还要吃,眼尖嘴利的咬了我多少次呀,一直吃到小宝出生她才不吃的,长大了,她长的好看,远近一朵花,我也喜欢,可着劲的把好的都给她,哪年过年买新衣服不是第一个给她买的,你还记得贝贝五岁的时候,才那么大点的孩子,就知道要穿花衣服,站到衣服摊子前,哭着要那条红裤子,就是不走,我口袋里没钱呀,就愣是给人家摊主说好话,站大风地里帮人吆喝了三天,卖了几十件衣服,才送了一件红裤子给咱的就是艳儿我也没这么惯着呀……”郝妈妈一边说一边哭,说起往事都是辛酸的,郝爸爸也是无力的叹气:“梅,都,都怪,我,没,本事……”郝妈妈一听这话那又是哭起来了,这话呀一说开就像是水笼头一样的关不住闸。“你们都说我偏心,可是我不疼二贝吗?她小升高时,咱家穷买不起牛奶喝,我跑乡下买只母羊回来,天天给她挤羊奶喝……一直到考大学的时候都没停过……那只羊后来还卖了不少钱呢……”郝妈妈说到这儿又是噗嗤一声乐了。想到自己当年在城里养了一只下奶的母羊,那是多么罕见的事呀!邻居们被吵的告到物来那儿说她扰民,她就对着物业吵着说,别人家养宠物狗,我就爱养宠物羊不可以吗?“哎,她不争气呀,华国,你知道她捅了刘佳后,我有多怕吗?陆铭炜说替她摆平这事,她还梗着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