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勾唇一笑,笑的很是诡异:“对,我们在作交易,而你就是我们的商品。”郝贝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不相信的看着方桦问:“我以为我们是搭档,是伙伴的,是朋友的方桦!”方桦呵的一声笑:“是吗?我怎么记得,当初你之所以投靠我,是因为我帮你付了一个亿给袁嘉邈的。”“我可以把钱还给你!”郝贝反驳。方桦又笑了,轻蔑的看着郝贝嗤笑道:“你还,你拿什么还呢郝贝?你也看到了,我对你的身体压根没反应,本来刚才我还想让你肉偿了得了的,但没办法肉偿,那就只能把你物归原主了。”郝贝摇头,冲上去,抓住方桦的衣领吼叫着:“方桦,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想的,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方桦掰开郝贝的手,从桌上拿了根烟,看着早在袁嘉邈来之前,就收拾的干净整齐的茶几,上面的烟灰缸都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实际上那之前,里面还全都是抽完的烟屁股来着。啪——蓝色的火苗燃起,方桦点了烟,吸了一口吐出气来才开口:“郝贝,我说过,你别太天真了,看来你还是那样子,永远都长不大,永远都需要有人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抱歉,我对你不满意,现在你可以跟着你的新主子走了,祝你好运。”袁嘉邈走上前,握住郝贝的胳膊,说:“走吧。”郝贝抬头去看袁嘉邈,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般的喊着:“袁嘉邈,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商品,不是的是吗?”“……”袁嘉邈没有回答郝贝的问题,而是一弯腰,把着郝贝的大腿,就把人给抗肩头了。走过方桦跟前时,还说了句:“方桦,谢谢你了。”方桦一直抽着烟,看着郝贝在袁嘉邈的肩上,拼命的抬着头的看她的模样,啧啧舌说:“这******比卖猪可是差远了。”两手狠力一推,随着门板咣的关上的声音响起时,茶几也应声而落!其实昨晚上,方桦就反悔了。袁嘉邈来的时候,就没有想开门的。但袁嘉邈可真是脸皮厚啊,一直在门外嚷嚷着,嚷嚷的他没办法开了门。然后就骑虎难下了,最后还是自己劝自己,就当是卖猪了,方桦小时候去过乡下体验生活,还在那儿过了一个年,知道乡下每天过年的时候就要卖猪的。卖猪的时候,就是代表着这一年的辛苦有了结果的时候。是收获果实的,是可以高兴的时候。但方桦见过一个老奶奶,独身的老人家,自己养了一头猪,那猪卖掉被杀猪的拉走的时候,老奶奶哭的跟死了儿子一样的,方桦不理解,去问过。老奶奶就说了,她没有亲人了,就这么一个人,家里平时还有哼哼(那头猪)陪着,一年时间,生个娃儿都落地了的,你说能没有一点点感情吗?那时,方桦没有体会到老奶奶的感受,现在可是切身体会了一把,觉得真是糟糕透了的。走到阳台处时还有一种冲动,他现在冲下去,把那合同给抢回来还管用吗?但也只是想想,终于目睹那个载着他养的那头猪的车辆慢慢驶离,远离了这个地方……车子开出京都绿景,一路急弛。郝贝只管着抹眼泪,也没有问去哪儿,一直到了校门口,车子被拦了下来,袁嘉邈才喊她:“下车,咱们走着进去吧。”郝贝看着上面的xx大学的字样,不解的问道:“我们来学校干嘛?”袁嘉邈扬了扬手上的合同,说:“给你解释这个问题。”“袁嘉邈……”郝贝拖着长音无奈的喊了一声,能不能不要提醒她这么让人难过的事情啊?她真把方桦当朋友,当家人的,这种感觉真不好,头顶明明是晴空万里,她却觉得连太阳公公都欺负她来着,刺眼的阳光让她有种中暑的感觉。“不,你必须跟我走!”袁嘉邈霸道又强势的拽着郝贝往校园里行去。不远处,正在练太极的嵇春看到袁嘉邈时,就拧了眉头,这个病秧子来学校干嘛,还拉个女生,原来他喜欢这样的女生啊……书房里,秦立国正在看文件。宁馨就坐在秦立国对面的位置,手上也是翻着文件,时不时的把一份她看过的文件,是需要秦立国过目的就送给秦立国批阅,这都是这一个多月来压下来,别人没有办法代替的文件。“您不舒服吗?”宁馨注意到秦立国揉太阳穴几次了。“恩,有点头疼。”秦立国淡淡地说着。宁馨起身给他送份文件,之后就站在那里没有返回,手摁在他的太阳穴上,才刚触到时,秦立国就指着那一堆文件说:“还有几份,你,待会我有客人。”宁馨收回手,拿起文件打算走,并问了句:“是谁过来?需要我帮忙准备点茶水之类的吗?”“无关紧要的人,我自己见就可以,你不需要管。”秦立国说罢,挥手示意宁馨下去。宁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问了一句:“让人去找找贝贝吗?她早上就那样跑出去了……”“做好你该做的,这些不需要你管……”秦立国还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声调,甚至连头都未抬一下。宁馨不服气的咬着唇:“我没别的意思,不是想插手你的生活,只是想关心下贝贝,毕竟我也算是她的长辈不是吗?”秦立国这才抬头,嗤笑的看了眼宁馨:“下去吧,不需要找她。”门终于关上,秦立国脸上的淡定也慢慢消去,深吸了口气,看着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拨号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又放下,如此来回几次,终于还是放下。他才刚放下,手机响,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听完对方说的话后,秦立国的眉头才稍稍的舒展了一下。“恩,辛苦了,随时汇报。”“是。”切断通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