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国接了起来说了没两句,就往外走去。裴靖东看到是秦立国亲自开的门,还纳闷的问了句:“就您一人在家吗?”秦立国不答反问:“怎么?我来给你开门面不够大么,还是你想见谁?”这语气就不怎么好,特别是那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白刃,恨不能上去戳裴靖东两下的节奏。裴靖东轻抿着唇,到底是低下了头,说到底,是他们姓裴的理亏。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以前裴靖东也来过秦立国的书房,一般都是俩人在沙发上坐着,煮一壶茶水,边品茶边聊着工作或生活。但现在,一进书房,秦立国就坐在了书桌后面,别说茶水了,连说让裴靖东坐这个字都没提一下的。裴靖东就这么站在书桌前,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有些脸红耳赤。好一会儿后,秦立国才抬头,好像才发现他还站着一样的指了边上的椅子说:“坐下来说吧。”说着话推开手头上的文件,双目如炬的看着对面的人。裴靖东拧着眉头深吸了口气,这才坐了下来。“今天我们就好好的谈一谈,给你个机会提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希望过了今天,你就不要再向我提问。”秦立国面无表情的说着,那语气好像是开了天大的恩一样的,让裴靖东有点无所适从。“您一定要这样吗?”裴靖东抬头问了第一句话。秦立国摇头:“不,我早就应该这样对你或者郝贝。”裴靖东倒抽了口凉气,继续问:“我想知道,您手上既然去年就有这份dna比对,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秦立国呵的一声笑了:“你以为呢?郝贝的性子你应该知道,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母亲是丁柔父亲是我,她不会对我心存内疚,就不会有今天你们的结果……”裴靖东怔住。秦立国接着说:“我给她时间,让她自己看清楚那段婚姻是不是她需要或想要的,现在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裴靖东的脸煞白一片,反问一句:“那您还找我过来?我就弄不明白了。”秦立国呵呵一笑:“当然,这个必须要你过来才行。”裴靖东对上秦立国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下面的对话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我是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嫁给裴红军的儿子,不管是你,还是他,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小柔的事情。”秦立国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就像是咻咻的飞刀,直中裴靖东心房。“还有就是我今天找你来要谈的重点,我希望你能放开她,毕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适合婚姻的,再者说来如果你是真心爱她,就应该让她的以后生活的更好,而不是去给你和别的女人的儿子当后妈或者守寡……”裴靖东疑惑的看着秦立国问:“我已经放开了……”秦立国点头:“恩,希望你能说话算话,不过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裴靖东有种让人逼上刀口的感觉,被秦立国的话弄的莫名奇妙的。秦立国看了他一眼,似在想着什么,最后还是沉着脸,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两个红色表皮的小本子推了过去:“希望你看了这个之后,不要反悔才好。”裴靖东伸手去拿小本子时,秦立国的手却摁住了小本,补充了一句:“不管你心里再怎么想,这件事是必须要办的,我不希望最后是以起诉的方式来宣布你们的婚姻无效。”裴靖东的心怦怦怦的跳动着,颤抖着手的拿过两个小本子,触到上面的结婚证三个字时,他有种中头奖的感觉,伸手翻开,中奖的感觉更甚。是结婚证,是他们一起在南华领的那两本结婚证!只是结婚证怎么会在秦立国这里?拿离婚证的时候,结婚证会被撕毁无效的啊?抬头去看秦立国,他需要一个解释。秦立国也是很头疼,这都要怪白家那丫头!原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但是白家那丫头倔起来,真是跟她家老头子一样的倔驴脾气!xx大学,白洁籍有气无力的往宿舍走,明晃晃的太阳照的她想把手中的厚重课本给砸出去!啊啊啊啊啊!她得多倒霉啊才会被迫重新回学校来读书的!都怪那个谁……这说曹操曹操到的节奏,正在念叨着呢,就看到侧前方,紫荆花树下那站着的人,可不就是她想捶上千万遍的郝贝吗?你知道,她为了郝贝做出多大的牺牲么?想到那天的事儿,白洁就有点蛋疼,脸蛋疼。那天在民政局里,秦立国跟民政局的领导都在啊,无非就是让她把离婚证给办了,因为这个事情是她经手的,又知道她是谁家的人,白家那在司法界可是赫赫有名的黑脸包公,谁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去弄这些小猫腻,她要回家给她家爷爷叔叔伯伯爸爸们一提,啧啧,那就好看了。“不行,根据婚姻法中关于离婚登记的条件,夫妻双方如自愿离婚需双方本人携带有关证件和证明文件到婚姻登记机关办理离婚手续。”白洁想到自己那么牛x说的那两位大领导的脸都黑的跟久不清洗的锅底有得一拼了,心里就想乐呵。“小白啊……”秦立国开口还没说话。白洁就给挡了回去:“我爷爷前几天还说,现在的公务机关,都搞特权,还想着跟他的学生和我叔叔他们提一提呢。”让白洁这么一说,民政局的领导那头上的汗都一把一把的掉了,他也算是白老的学生啊,你说……“小白啊,你听叔叔说……”人家这边还想努力的说服白洁呢,白洁直接就拿手机拨了个号码把状给告到了爷爷那里。白爷爷是政法大学的老院长了,虽然退位多年,但当初从教授到院长,可没少培育人才,可以说门生遍布,不巧,这位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