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这么跟心理科医生概述的,医生听了很是无语,她是心理医生,又不是性学家,你要是这方面的问题,应该去问这方面的专家才是。电梯里,方柳把自己缩小在电梯的一个角落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不得蒙个黑巾再戴个黑超,别人看她,她都觉得别人知道阿南是怎么死的,知道她的那些过去……苏韵和裴靖东也在电梯里,今天是裴靖东确诊的时间,昨天已经抽过血了,今天出结果,这个才是最终的确诊结果。“怎么样?紧张么?”苏韵笑问。裴靖东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我说不紧张,二婶你信么?”苏韵哈哈一笑,伸手摸了下裴靖东的额头,果真湿湿的有汗,果真是紧张,想想也是,任谁对这样的事情都会报着一种会不会有奇迹的想法的。苏韵还是在昨天抽血后,被裴靖东问了一句:会不会有那种,检测时是阳性,等到确诊时变阴性的。当时苏韵才明白,这孩子一直不接受治疗,不过是想着会不会有奇迹的发生啊。“别紧张,也许真的有奇迹呢!”苏韵安慰着裴靖东,也安慰着她自己。电梯到了八楼停了下来,苏韵和裴靖东走了出去。方柳在电梯里往外瞄了一眼,她也是个医生,对于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也足以让她能拼凑出整个事件来了。电梯开了又合,她又到八楼时,她跟着出电梯的人走了出来,找着化验科的方向去了。化验科的外面走廊尽头,一个男子倚窗而立,手上夹着一根烟,时不时的抽上一口,看那样子就是心情很不好的模样。方柳的心里咯噔的一下,在电梯里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又想到了方槐说的话,过普通人的生活,这是方家好多人都想过的生活,没有人明白,那个权力与金钱的漩涡中心能随心所欲的生存下来的人,不过是那金字塔顶端的人,下面的人,随时都可能会被踢落……裴靖东伸手摩挲着那张确诊书,忽然狠抽了口烟,烟头摁在窗台上那张确诊书上面,摁了一个窟窿又一个窟窿出来。烦燥的摁灭了烟头,烟屁股扔在地上,上脚去拧了两下,抓起那团纸,揉了揉泄愤般的往角落里砸去,并拿起手机拨了号码。“二婶,你先前说的治疗方案,什么时候可以执行,我现在就需要开始吃那些药吗?”裴靖东走过来时,方柳脸对着墙,身子对着裴靖东,以为这样别人看不到她了一样的,殊不知,这样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反正过往的行人都看了过去,不过裴靖东却是一副没心想看方柳的样子,脚步都未顿一下的走向了电梯。电梯的门开了又关,空无一人的电梯中,男人一双锐眸盯紧了走廊尽头那已经不见了纸团的角落。方柳喘着粗气往安全梯跑去,拍着胸脯,有种做贼的感觉,就是当年她……也没这么紧张过啊!摊开那个纸团,看到上面赫大的三个字确诊书,最后的结果,确诊,阳性号。方柳呵呵地一声,又想笑,又想哭。她爱这个男人,她就想这个男人能长命百岁,可显然那不切实际,但最起码让那男人不要生这种病吧!然而,心里又在想着,就是生病了才好呢,这样,你才能配得上他!心中那些疑惑,那些不确定,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信念,一个很伟大的信念——我不陪你共富贵,但我可以和你共患难。郝贝是在医院大门口看到裴靖东的,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最终错身而过。深吸了口气进电梯,她是来看苏爷爷和万雪。万雪的事情,苏爷爷还不知道,只跟苏爷爷说万雪被万战给接回家了,过些时间接回来,具体的没多说,苏爷爷也没问。倒是万雪的伤一直都养的很好,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确保伤口不会裂开,基本上没有大问题了。但小养三个月,还是有必要的。这边电梯门在八楼开了,就看到一个极不想看到的人——方柳。郝贝觉得自己今天走背字运,伸手去戳电电梯的关闭键,方柳的手却伸出来,扣住了电梯的门,这就没法关上了。方柳到底还是进来了,跟郝贝呆在同一个空间里。有方柳这个毒瘤在,郝贝到了九层也没有下来,到了十一楼也没下来,一直到了顶层才下来,方柳也跟着下来。郝贝进电梯,方柳也跟着进电梯。就跟个跟屁虫一样,就这么跟着你,把郝贝给烦的不行,一直跟到医院门口了,终于没忍住,冲着方柳吼道:“你有病吧,跟着我干嘛!”方柳也不生气,怯生生的样子,指着花园处,跟郝贝说:“郝贝,你别这么大火气,我们去那边说会话吧。”郝贝甩脸子给她说话,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可方柳就跟她后面,大有你不跟我谈谈,我就一直跟着你的架式。这样厚脸皮的方柳,郝贝也是无语了没有去花园,就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上,怒视着方柳问:“说吧,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方柳十分温和的开口:“郝贝,你别这么火大行吗?我知道你来医院是为了他,可是你看看这个……”说着话,就把那纸确诊书递给了郝贝。郝贝看到那确诊书时,也是惊了一下,上面怎么还有烧了的痕迹啊。“这是我从地上捡的,偷偷捡回来的……”方柳简略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你看她就是来看看心理医生的,遇上裴靖东,又遇上郝贝,这是天意啊,方柳是这样觉得的。殊不知,中的巧遇天意,大多都是人为,而她的这些,也只有老天爷知道了……“郝贝,我知道你喜欢两个孩子多过喜欢他,可是我喜欢他胜于两个孩子,我这么说你没意见吧?”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