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郝贝就听到裴雅又问了一句:“你是谁?”郝贝也跟着睁大了眼,她想她这会儿肯定就是便密的表情了,不识得裴靖东了么?下了床,走到裴雅跟前,扶着裴雅起来,笑眯眯的问:“小姨,你叫我小东媳妇,那你说小东是谁啊?”裴雅拧着一双好看的秀眉,低头沉思了会儿,才小声的问郝贝:“你不会是说他就是小东吧?”郝贝点头笑着打趣:“当然啊,不然他还能是小西啊?”裴雅也笑了,不太好意思的说着:“我说怎么在咱们房间呢……”郝贝也呵呵的笑着,背上却是起了一层的冷汗,这可真是……裴靖东先下楼,问了下顾竞然裴雅的这种情况,顾竞然说也正常,失忆症的病人,就是这样,这样的人其实也挺不错,不好的记忆,他们都地选择遗忘,然后就算没有过去,也是无忧无虑的,真的就看裴雅没有发病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活的真好,那面容,那神色,其实真的不错的。吃过了早饭,顾竞然就告辞了。裴靖东坐在客厅里,看着另一边跟郝贝在看电视的裴雅,烦燥的耗了下头发,拿着手机出去了。电话是打给江穆的,说的是裴雅的情况。“你是说,她今天早上起来,不记得你是谁?却记得郝贝?”江穆在电话里这样问着。裴靖东照实的说。江穆最后才问他:“我让秘书给拿去的药,你们有给她按时吃么?”想到药,裴靖东也是无奈,那药被裴雅给倒掉了。江穆叹了口气,说再让秘书送一瓶过去,必须每天给吃一粒,这个药是裴雅在国外的主治医生给配的药,是缓解失忆症的,现在你看到的只是失忆症是吧,以后可能就是老年痴呆症,最后会失忆到什么程度,就是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就麻烦了。很明显,裴雅的病情是恶化了。裴靖东就想在国内是不是能找专家给看看的,江穆当时就给否了。中午的时候,江穆的秘书就打来了电话,说车子在家属院的停车场,让裴靖东过来取一下药。裴靖东到停车场的时候,就看到李秘书在车外站着,忙走了过去。“裴先生,江先生在车里,他有话跟你说。”李秘书说着作了个请的手势。裴靖东倏地一惊,不过还是打开了车门,果真就看到坐在里面的江穆。车子是商务车,很宽敞,江穆倒了杯茶递给裴靖东才问:“她还好吗?”裴靖东叹气,真想说好的,可是明显不好。江穆的神色也是不太好,没办法,在闹离婚,江家的,叶家的,纠缠的东西太多,现在需要全部清理掉,真就是不那么好弄的。裴靖东又说了一遍裴雅的情况,江穆点点头,把一个小药瓶递给裴靖东并交待着:“这是今年的最后一瓶,每天一粒是半年的量,明年的药要到年底才能拿到,这次你可看好了,现在可以让她一天吃两粒。”裴靖东点点头,收好了药,本以为没事的了,就想告辞的,江穆却又喊住了他。“我要离婚了,这事你知道吧。”“恩。”裴靖东疑惑的看向江穆,不明白跟他说这个干嘛。“我离婚后就是单身,短时间之内是没有再结婚的打算,但我也不会放弃裴裴,你明白么?”江穆又说。“恩,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这是你们的自由。”裴靖东是理解江穆的,在那个位置上,离婚本就影响不好,离婚后马上再娶的话,那就是打叶家的脸,况且裴雅跟江穆的关系,可是真正的婚外情,对江穆来说,再婚对像如果是别人还好说,如果是裴雅,那肯定是要落人诟病的。“好,你能明白,我就放心了。”江穆欣慰的说着。要下车前,裴靖东回头,又问了江穆一句:“昨天展翼的事情,您知道吗?”江穆的眼珠子动了动,良久才问了一句:“我今天早上才从海南回京的。”裴靖东呵的一声笑了:“不管你娶不娶我小姨,我都不会在意,但是你如果为了达成你离婚的目的而把展翼当棋子来使的话,我会鄙视你,并脸小姨总有一天也会知道,她心里会怎么想,你想过么?”江穆张嘴,可能是想解释,裴靖东却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李秘书是听到裴靖东的话了,拿着手帕擦了下头上的汗珠子,这话也敢说,不想活了的。江穆的手指摩挲着茶盅的边缘,忽然手一紧,茶盅就碎了满身,茶水的汁液和手上的血渍合成一团洒在他崭新的铁灰色西装上,惊的李秘书顾不得许多的出声喊着:“江先生,您怎么样,我送您去医院……”江穆淡淡的看了李秘书一眼,就阻止了李秘书上前的举动。他自己抽了纸巾,一点点的擦着身上的汁液,擦着手上的伤口时,眉头都同有皱一下的,说了句:“总是需要有些付出的,不就流点血么?”李秘书又抹了一头的汗,这话是几个意思啊,是说手呢,还是指刚才裴靖东最后说的那话?但这些,显然不是他一个秘书能关注的事情,只能当睁眼瞎,当什么也没有看到,等江穆清理完了,才上车又当上了司机的角色,把车子驶离了原地。那天之后,郝贝就俨然就成了裴雅的三陪了——陪吃陪喝陪睡。因为不可能真的让裴靖东陪着裴雅做这三样事情的,那就只能是郝贝了。对此,郝贝也是怨言深深的,因为总是三人行,包括晚上睡觉,裴靖东就在房是的沙发上睡的,那种感觉就别提了,特别的别扭。为此,郝贝跟裴靖东提了好几次,就说啊:“我陪着睡就可以了,你可以回房间去睡,别天天晚上跟尊坐神一样往沙发上一坐就一夜的。”“你这是关心我么?”裴靖东问。郝贝呵的一声笑了,抱歉的狠,她这么说真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