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身子往床上一扑,便隔着被子压在郝贝的身上,今天就是太匆忙了,而且楼下有人,他也不能做的太过火了,故而轻亲他一口,犹不知足的叹道:“真是哪儿也不想去,就在你身上多好。”郝贝脸红,拍了他一记,裴靖东低低的笑出声来,眉眼间都是满当当的幸福之情。“好了,不逗你了,我也不能一直呆在屋里啊,楼下还有人呢,我去跟秦叔商量下你弟的孩子的事情,看看有没有办法……”裴靖东这么说时,郝贝心底一阵的不满,商量什么,她爸就是个保守派,有些事情,明知道可以行,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困,总之就是能委屈自己的,秦立国就绝对不会委屈别人,所以才一直没有把方公道给扳倒的,这一点郝贝是极度的不赞成的,你想啊,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才多大点,拼死拼活的,也不可能力挽狂澜,要她说啊……“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郝贝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尽管他的重量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实际上压的她都要透不过气来了,但依然就这么承受着,因为她要听到他的想法和答案。裴靖东翻身,怕压着她,连人带被的把郝贝给抱在了怀里,才开口说:“按着秦叔的作法,怕是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通过别的办法,把那个孩子先救出来……”郝贝恩恩点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裴靖东问:“那快说说你的方法啊……”裴靖东有点犹豫的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地说:“那你先答应老公不会生气,不然老公不敢说。”明明就是条大尾巴狼,这会儿装成小白猫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郝贝怔住,不知道该说不生气,还是该说生气,所以她没有回话,裴靖东便以为她这是生气了,赶紧的亲着她哄着她:“乖啊,这是个最直接,也能最快达到目的的方法,你还生气,你老公我可是牺牲很大的呢……”郝贝的心微微的颤抖着,看着裴靖东一脸讨好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都可以去领奥斯卡影后奖了呢,真没让这男人看出一点点的破绽吗?这也不怪裴靖东看不出来,就连郝贝自己都有迷茫的时候,假做真是真亦假,真真假假的都是个情字,谁又身心分离到能完全作戏呢,就是演员演戏的不也有戏里生爱的么?“我去找方柳,方柳现在很听我的话,可能是觉得她是能陪我一起去死的人……”裴靖东果真按着郝贝设想的那样开口说着他的方法,柳晴晴都能见到的那个孩子,对于方柳来说,那就更是九牛一毛了,不过就是让他牺牲点色相罢了。郝贝怔住,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都有,各式各样的……“乖啊,咱不生气,老公跟你保证,不管方柳再蹦哒,也入不了你老公我的法眼的。”裴靖东很是得意,觉得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郝贝还是没有说话,不敢说,怕自己说出来的是他不想听的,或者是自己违心的话,只能这样沉默着。“怎么了,还生气啊,我不都说了吗?”裴靖东这个耐心真的就是太不足了,这言语间的表现就是如此,郝贝也不矫情,直接开口问:“你保证,你跟方柳不会有任何问题?”她还是很介意方柳这个人,虽然这个坑是自己给他挖的,但这么让他跳下去,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是错了,但那个时候,后悔已晚……“当然能保证了,你放心,方柳以为我得了艾滋,她嘴上说的再好,哪里有我家老婆这种陪我同生共死的心啊,是个人都怕死的……”裴靖东说的很是畅快,他在方柳跟前,吃过那些抗az的药,也从方柳的眼中看到过一些惧怕之意,故而很是敢保证。郝贝听得也是一头雾水,疑惑的问出口:“什么叫方柳以为你得了艾滋?”这话听着就很有问题啊,难道他没有得那种不能治好的病吗?裴靖东这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失言了,知道这是说漏嘴了,自己要是没生病,对她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喜事吧,于是就开口解释着:“我当然没得那什么鬼病的,不然你以为我上次怎么敢把你办了的,你都不知道快憋死你老公了,看着你多少次都想把你那样那样的弄了,都快成忍者神龟了的……”郝贝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问:“你说你没得那个病?”这的确应该是一件值是高兴的事情,但是郝贝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黑了一张脸的伸手拧着他的耳朵低吼:“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没有得病的?”问完她就知道答案了,是不是从方柳捡到的那张检测报告时候开始,他就是在装病了?裴靖东哀嚎一声,赶紧求饶道:“就上次确诊的时候,我故意给方柳看了个假的报告。”这个事儿说起来裴靖东还一肚子的苦水呢,连医生也说这就是奇迹,一万个检测出得hiv的人中,都不见得能有一个会发生这种确诊的时候才发现是误诊的情况。虽然机会渺茫,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因为hiv病毒在体内前期基本上是检测不出来,检测出来时,一般都是发生到中后期,大约在几年之后,裴靖东这个是开始被咬没多久就查出来,时间上对不上,但数据上多次检测也是没错,只能以医学上也无法解释的误差来解释,任何事都有这种可能,尽管很微小,但的确是存在的。郝贝的猜测果然很准,可也更加的恼怒裴靖东的欺骗,想到上次自己以为自己跟他做了也会感染那玩意时心里挣扎的过程,就一阵的恼火,咬着他的脖子就给了他一个牙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