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走过去,拿起一截来看,然后就看到里面有一个切层,是一条黑色的,像线一样的东西,拿起其它几截又看,同样的是条黑线的线,如果连起来就是维成一圈的一条黑色的细线,他记得刚开始郝贝有这个镯孩子的时候,他问过,确定过是碧悠给郝贝的,那个时候这个镯子颜色是清透的碧玉色,现在却变成了墨绿色,不禁又想到郁默说的寄生虫的事儿,便包起这个跟小曦说:“这个交给爸爸来做,你们俩个好好的养伤,等能下床了,就去看看妈妈。”说罢停了一会儿又开口说:“你们的弟弟或者妹妹没有了,妈妈肯定很伤心,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裴黎曦当时是清醒的所以知道郝贝流产的事儿,但裴瑾瑜不知道啊,猛然就坐床上坐了起来问:“你说什么?什么弟弟妹妹……”裴靖东摇摇头,看着大儿子说:“小曦,这事儿交给你来说,他是你弟弟,要是不听话,你就上去抽他!”说完就急忙的走了,他必须要去郁默那儿一趟把这个事情给弄明白了。到了郁默那里,郁默先给他看了那个寄生虫活物的样本,这种寄生虫的生命力很强盛,因为他给切开了一小段送检去了,居然没有死是,还是活生生的,并且一直在瓶子里乱窜,力道很大,能把瓶子都给弄的晃动,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可能会把瓶子弄倒,这样的话寄生虫就会跑掉了,后来郁默为了做实验,也曾把小白鼠的血滴在瓶子里,刚开始寄生虫只是爬过去在边上一会儿,就离开了,再后来,可能是饿极了,居然去把这些血给全吃掉了,这个郁默是一直用视频监控着的,都有记录,指着电脑上的视频让裴靖东自己看。裴靖东把自己带来的碎玉镯子给郁默看,并说了自己的疑惑,他本人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郁默一看了这个,就一拍脑门,“我去,不是寄生虫,绝对就不是普通的寄生虫,是盅毒,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呢!”“怎么说?”裴靖东问。郁默就解释了下盅毒的这个事儿,蛊毒和其他毒药一样,都是通过炼制,不过比较恐怖罢了,蛊从字面看是虫加上器皿,这个器可以使瓶瓶罐罐也可以是人与动物,蛊毒通俗点就是毒虫、寄生虫而已。《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走,我带你去找一个人!”郁默说着便起身,他们就身处在云南,本来就是少数民族之地,现在会盅的人已经很少了,但不巧郁默就识得一人,那是郁默爬山时遇上的一个突发心梗的老人,是个孤寡老人,后来郁默才知道这老人是制盅能手。于是乎带着这些东西,直接就杀入老人的家里,是个面色和善的老太太,一头的银花,看到郁默时就笑了起来:“默小子,你怎么来了,我还说……”郁默知道裴靖东时间不多,便简单的介绍了下,就直接切入正题了。老太太看到玉镯时一怔,再看到郁默带来的那个活物寄生虫时,更是惊的站了起来,大喊着:“这个孽障!”“苗奶奶,怎么会事儿?”郁默问。老太太便说了,那条活物是金蛇盅。老太太是苗族人,最擅长制盅的一个家族,年轻时也曾痴迷于各种盅类的研究,更甚者用死胎做过盅物的研究,其中有一个被送来的死婴便被她给以毒养毒的救活了,是个女婴,老太太一生没嫁过人,无儿无女的,便把那女婴养在身边,当个小徒弟也好,当个女儿也罢,就这么小女婴从小跟在老太太的身边,在这方面很有天份,老太太便真是把毕生所学都交给那丫头了,老太太有一个可以盅惑人心的秘方,就是金蛇盅。“十年前我在山里遇上过一个女子,可能就是被下了金蛇盅的,当年那孽障给我下了盅,并偷走了我的小金蛇,我料想十年前那盅也不可能成年,但在那女子的身上我的确是嗅到过金蛇盅的味儿,所以便给了那女子这个玉镯……”老太太就说了,万物相生便相克,就像金蛇盅一样,那个孽障只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盅惑人心的东西,却不知这金蛇盅是最怕遇上温润的玉质的,所以她便把家里的传家之宝,就是碧玉镯子给了那个女子,料想戴上数十年,便能解了身上的毒性,当时跟那女子说过,这个毒性的解是一个很慢的过程,玉镯会经过变黑,再然后再变清透,便是身体里的毒素消失了。“可是那妇人……”老太太问起来了,能看到这玉镯便以为是当年她赠于之人出了事儿的,因为玉已经碎了,那是已经承受不了盅毒的威力了,另还有一个说法是玉碎人不碎。“老夫人,谢谢您,赠玉镯的女子是我姑姑,我姑姑把玉镯转送给我的妻子,是我的妻子戴这玉镯时,玉镯碎了的……”裴靖东虔诚的说道。老太太一惊,便问道:“你妻子呢?我能不能见见她。”裴靖东说郝贝现在还在昏迷中,刚刚流产,郁默也在边上解释着,那条活物便是在死胎的血管里发现的,老太太一惊,显然是让吓得不轻,坐下来后,拍着大腿的忏悔着:“都是我做的孽啊,我就不该去研究那个破玩意儿……”接着问了裴靖东几个问题,你的妻子是不是曾被蛇咬过,而且一定是小金蛇;另外是不是会有心绞痛的毛病,就是猛然间心会突地一疼的那种……裴靖东愣住,点头,这些全都有发生过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