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了按听键,免提音开启,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姚总,四方集团的顾总来电要接进来吗?”“那个顾总?”四方那儿可是有大小两位顾总的。“是大顾总顾亦南来电,他说老朋友说点私事儿。”姚修远听到这个名字,蓦然一抬头,凤眸轻眯,朋友个毛线?切齿般的吼道:“接进来。”片刻之后,姚修远蹭的站起来,一双凤眸瞪的圆圆的对着电话质问:“你再说一次?”对方却是淡定的切断了电话。电话又响,秘书的声音传来:“姚总,有两位先生自称是你的客人叫展翼和莫扬,要见吗?”姚修远愤恨的丢了一句:“让他们给老子滚进来。”说罢,啪的挂了电话,修长的五指扣进领带缝里,刺啦一声,动作粗鲁的扯掉领带,甩在桌面上。展翼和莫扬进来时,看到就是侧站在老板桌后面,动作优雅的在折着粉白衬衫袖子,嘴角还噙了抹笑,对着两人说:“喝点什么?”展翼那有心情喝点什么呀,张嘴想说话说,姚修远那儿一个冷眼过来:“展小翼你******最好给老子闭嘴!”说罢给秘书使了个眼色让退下带上门。秘书刚关上门,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砰砰砰砰的声音,想回头看,可想到自家boss刚才那股子阴狠的神色,小秘书打个寒颤匆匆跑回座位,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办公室里,展翼被揍了个鼻青脸肿的,莫扬在边上劝着:“远哥,远哥,有话咱好好说,我们来也是……”姚修远怒视着莫扬冷喝道:“谁他妈是你们哥找谁去,老子就一个生意人,有你们这些手握军权的人有势利吗?”终于,在展小翼同学被胖揍了半个多小时后,姚修远才停了手。好吧,这位爷打了人还揉着自己打的有些疼的右手抱怨着:“真******皮厚,打的本大爷手疼。”我擦擦,莫扬同学很想吐槽修完大人——尼妹的,打人打到手疼,还嫌是被打的人皮太厚?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过有没在有理且不说,修远大人的地盘上,他们又是求人办事儿的,哎……再看一眼展小翼同学,鼻青脸肿都不足以形容了。这姚修远似乎对展翼这张脸特别的恨,那些拳头全砸在脸上,如今的展翼,就只有眼晴那一处还算完好了。“走,云南。”姚修远一声令下,带着莫扬和展翼就出了办公室。秘书在外面喊道:“姚总,十点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让副总主持,我出个差,能处理的处理,不能处理的压下等我回来。”姚修远交待完,就走向电梯下楼。一行人坐上姚修远的车往江州军用机场行去。姚修远坐在军用机上,还在挑剔着嫌弃人家军用机上的设施没有他的私人飞机豪华,别说是展翼了,就是好脾气的莫扬都想把这家伙从高空扔下去了。g城,南方城市,就算是浓秋,这儿还是烈日炎炎。四十多度的高温下,秦家的门口处却跪着一个中年男人。秦家的老管家叹惜着从门内走出来,对着外面跪着的中年男人劝道:“阿树呀,老爷最近病了,不见客,太太那儿,我去报了,没回话,要不你看你先回去吧。”这管秦管家称作阿树的,不是别人,正是沈碧城的管家张叔。沈碧城带着郝贝离开南华沈宅之后,张叔就来了g城,思索之下,还是找到了秦家。“老哥,求求你了,你再帮阿树通报一次,是关于悠悠小姐和悠悠小姐的孩子的事情……”老管家为难的挥手:“不是老哥哥我说你,自从悠悠小姐的女儿到了咱秦家,三位小少们相继离世,老爷病倒,咱家里都说悠悠小姐的女儿是扫把星来着,你还来说这事,不是找晦气的吗?”“老哥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老爷或太太吧。”张叔一个劲的磕着头,大有你不让我见,我就一直磕头的意思。秦家老七秦佑安从车子里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就觉得有趣儿,他对郝贝这个小姑姑一向有好感,可不认为三位堂哥的死关郝贝那妞儿什么事。片刻之后,秦家主宅大厅内,张叔跪在厅中央,老泪纵横。秦家老头子吹胡子瞪眼晴的怒视着这个拐了秦悠心的可恶男人,简直不敢相信,当年被他给打断了腿,毁了肉的画师阿树,脸上会无一伤疤。“你,真的是阿树?”别说秦老头子不相信,就是秦家的管家初见时也不相信的。“是的,老爷,是阿树,阿树回来了,向您请罪来了。”张叔恭敬的回着话。“好,好,很好,你是阿树,那你就该记得当年我说过,再见到你必将你五马分尸,来人……”秦老头子肥胖的老手一拍着桌子,老眼瞪得像牛眼一样眼球上充满红血丝的叫佣人来,就要拿了这死画师问罪。佣人还没上来,张叔却是扑过去抱住秦老头子的腿哭喊道:“老爷,老爷,阿树早在你让我给悠悠小姐画艳春前就被三位小少爷逼着自宫了,悠悠小姐生的不是阿树的儿子,是老爷您的呀……”秦老头子惊闻此言,当下气血上涌,一白肥胖的老脸憋的通红发紫,颤抖的扶着桌子,嘴角抽搐着颤抖地质问:“什么?你说清楚。”管家张叔,也就是当年的画师阿树,这才道来这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秘密。当年的阿树还是一名g城美院的高材生,才华横溢,无奈生活艰辛,眼看着交不起学费就要被退学。就在那个时候,当时的秦老头子抛来了橄榄枝,当秦家的专属画师,教秦悠习画。对于酷爱画画的阿树来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那是天赐的恩典。到了秦家,见到秦悠小姐,小姐生的真美,眼晴纯净的像碧晴的天空,对于艺术家来说,那双眼晴,就是这世界纯粹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