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郝贝这儿,本来偷得半日闲,想找夏秋好好说说话的,那儿想到让夏秋给推出来了。那药谁下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夏秋跟自己一样都喝了那加了料的酒,那么夏秋就是清白的了。开心的跑到对面买了两杯奶茶,想着呆会儿再上去看看夏秋完事没,完事了她们一起去逛逛,她有好多话想跟夏秋说的。转身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小区里走出来——陆铭炜。郝贝秀眉微蹙,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他穿的衣服好像还是昨天那套原本准备的伴郎西装吧?她还在疑惑的时候,陆铭炜已经招手打了辆出租车离开了。陆铭炜、夏秋、夏秋、陆铭炜……郝贝的脑子里满满都是这两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却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不可能,陆铭炜不是那样的人,夏秋也不是那样的人。呆呆的往小区里行去,她想去再看看夏秋。刚走到小区楼下时,就见夏秋边走边骂着什么,夏秋走的极快,甚至连郝贝就站在侧方的位置都没有注意到。郝贝张张嘴,想喊夏秋,最终却咽回了喊声,追了几步。远远的就听到夏秋大吼着:“放你妈的屁,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我要把人家衣服tuō_guāng了,把男人那玩意给撸直了塞进去不成,当老鸨也没这么当的。”“对,老娘就这么说了,你敢剁一个试试试看!放你妈的屁……”对方好像挂了电话,夏秋气的把电话摔了老远,站在那儿,任风吹落眼泪,眸底满满都是哀伤。郝贝几个快步上前,捡起被夏秋摔远的手机,夏秋看到郝贝,蓦然一愣,而后抬手顺了顺红棕色波浪卷长发,风情无限。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郝贝担心的问她:“夏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夏秋看着她,咬了咬唇道:“郝贝,我们绝交吧。”绝交!郝贝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都没质问夏秋到底是不是做过下药的事,夏秋却要跟她绝交了。眼中有泪涌处,心中一疼,笑问:“为什么?”夏秋眸底波涛翻滚,面上微露嫌弃的神情:“郝贝,你别二了好不好,我一直都不喜欢我,记得高中时候吧,我跟陆铭炜表白过,可是陆铭炜只喜欢你,我问他你哪儿好,他说你那那儿都好,可是郝贝,你哪儿比我好呀,发质没我好,脸蛋没我漂亮身材也没我好,智商是比我好点,但是情商低的一塌糊涂……我就弄不明白你到底哪儿好了,陆铭炜那么喜欢你……”似有钢针在戳郝贝的心窝处一样的难受,她从小到大跟在陆铭炜屁股身后没有任何朋友,陆铭炜走后她交上了夏秋这个闺蜜,现在这个闺蜜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陆铭炜吗?”郝贝轻问,那么陆铭炜刚才从这个小区走出去就不是偶然了。“不,我是为了我自己,郝贝,我真不喜欢你,你说你那儿好了?为什么命那么好?你妈是偏心,可是你妈护起你来跟母鸡护小鸡一样,你弟不争气,可是你弟能为你去打架,你天天跟我抱怨你妈有多偏心,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退学你妈只是打你一顿,你捅人一刀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男人替你还债,甚至你连民政局门口随便拽个男人扯证都能命好到傍上高富帅……够了,郝贝,够了,你身高没我高,学历没我高,情商没我高,但你却处处都高我一等,凭什么呀,郝贝,真的够了……”夏秋讲话一向很毒,骂起人来更是一绝,千奇百怪的骂法儿跟机关枪一样狠又快,以往郝贝好喜欢夏秋这张毒舌,每每听夏秋骂起人来她都能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但这一次,她的眼泪不是笑出来的,而是无声的涌出来的。“说白了吧,我就是羡慕嫉妒恨你了,所以咱们绝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拿你的幸福来我面前炫耀了!”夏秋直白的话语毫不遮掩,郝贝多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是没有,夏秋的脸上,那是真真的一个女人嫉妒恨一个人时的神情,眼神犀利的像是一把把液了毒的小飞刀,‘咻咻’的朝着郝贝飞射而来。郝贝觉得心底狠狠的抽疼着,疼的她眼泪都快流不出来气都要喘不匀了。“夏夏,你真的这样想吗?”“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郝贝,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的眼前了。”夏秋眼神中一种叫作坚定狠绝的光芒刺疼了郝贝。“好,那我走了,你多保重,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来找我。”郝贝说完把捡起的手机,还有那杯奶茶塞到夏秋的手中,转身离开。夏秋站在原地,看着郝贝一步步离开的背影,再看手中那杯还热着的奶茶,就着吸管狠吸了一口,烫的她立马吐出来,眼泪都跟着呛了出来。心底暗骂:死二贝,想烫死姐吗?啧啧还是牛奶味的,你当姐跟你一样没断奶吗?骂着骂着,她的眼泪竟然不争气的越流越多了,却在这时,已经走到小区门口的郝贝突然转过身来,双手圈成喇叭状,冲她喊道:“夏夏,不管你怎么想,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姐妹。”郝贝喊完,不争气的哭着跑开了。而夏秋抹了把眼泪,狠狠的骂道:“死二贝,就会煽情……妈蛋的,等着,总有一天姐把那些混蛋揪出来了,再找你算账。”郝贝打了车,直接回她妈家,两个娃儿都在那儿呢。回家的路上先给裴靖东打了个电话,发现这男人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想来那个墓碑被炸的事情估计挺麻烦的吧,以前就看过电视呀小说中说像这种参加过实战的警察和特种兵最容易有仇家了。所以郝贝理所当然的把墓碑被炸之事划作可能是裴靖东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