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楼最华贵的包厢里,风九等人刚坐下城主郝连贺便一身便装不急步徐地进来了。
“九姑娘,君公子,许久不见,二位越发光彩照人了。”郝连贺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命侍从在门外紧紧守着。
风九挪揄地看一眼他那愈发福气的体型,笑道:“城主也越来越心胸开阔了。”
郝连城主并不老,相对于城主这个位置他算是相当年轻了。现在也不过是四十刚出头而已,于一个男人而言正值壮年。
一个人独占着这片大陆上最富有的城池,锦衣玉食十几载再加上多年的纵欲过度,郝连贺的身体早已被掏空了,连那张颇有几分魅力的脸上也开始有浮肿的迹象了。
这几年来风九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一个问题:这城主大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把沧海城治理成为天下第一城的奇才,他固然有些小聪明,却不像是有大智慧的人。
“呵呵”郝连贺拂一把那修剪得颇有些漂亮的山羊胡子,一双好色的他眼睛似有若无敌扫过风九的胸部。“九姑娘,这一桌子山珍海味可是全城最好的厨子花了好几个时辰才做出来的,姑娘请尽情享用,不用跟本主客气。”
风九看一眼身边早已经吞下半只熟鸡的风铃,笑道:“城主亲自做东,酒菜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不过,城主既然如此大费周章请我过来,想必不是吃吃喝喝这么简单,还请城主明示。”
“这个嘛”郝连贺淡淡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倔慢条斯理说道:“想必姑娘心中已有数了,老夫就不客气了。这次送往皇城的朝贡还请九姑娘和君公子亲自出面押送,这沧海城中所有镖局老夫只信得过有家镖局。”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君无殇把玩着手中的玉折扇挑眉玩味地说道:“上次的朝贡城主大人您的酒菜可没这么丰富,城主你也没这么谦逊哪。”
话说,五年前郝连贺也是在这家酒楼里请他押的镖,当时的酒菜比起现在这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可差远了。而且,那时候某人可是一口一个‘本主’尽显身为城主的威严,连下巴都抬的高高的,若不是他一记眼镖灭了此人的气焰,恐怕一顿饭下来他只能知道沧海城主的下巴长得什么德行呢。
现在,这城主大人近乎谦卑的对风九自称‘老夫’,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当年这妖孽女人差点把他丢下沧海的原因,恐怕另有隐情。
“呵呵,君公子真是爱开玩笑啊”郝连贺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面上现出淡淡的尴尬之色,讪讪说道:“事实上,老夫确实另有所求。”
正色看一眼风九,他颇有些为难地说道:“昨天老夫接到皇上的密旨,要求这次在朝贡中加入一样宝物…”
“是小西瓜吧。”风九眸光流转,立时便通透了。
“正是。”郝连贺叹口气说道:“皇朝即将与南曲国开战,形势紧张、一触即发。虽然我军数量众多,然南曲善用蛊毒又极擅在密林深山中作战。若皇朝没有杀伤力强大的武器,想要在南曲的地界打赢他们的兵士是很难的。九姑娘你的小西瓜早已在皇朝有盛名了,皇上会征用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风九点头,的确,确实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她风九向来是有银子便好说话,这城主大人这口气叹的…莫非,还有什么为难的事?
“城主大人,有话就直说吧,我的肚子还饿着呢。”眸中闪过挪揄的微光,风九笑道。
“皇上要求连同这次的朝贡一起在下个月十五必须送进宫中。”郝连贺牙关一咬说道。
“噗!”君无殇喉头一紧,刚入口的酒如烟幕般喷了出来。
“君叔叔,你好脏啊,把肉肉都弄脏了。”风铃咬着鸭肉不满地抱怨着。
“城主…咳咳…你是在开玩笑吧…咳咳…从沧海到皇城,走完水路走官道,至少也得一个半月的时间。现在是月半,离下个月十五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还要做小西瓜,皇帝老儿是在消遣我们吧。”君无殇边咳嗽着边说道。
“君公子,老夫也知这样确实是为难你们了。皇命不可违,还请九姑娘一定要尽力而为。至于报酬方面…”
“材料费一百万两,辛苦费一百万两,押送费一百万两,我手下百名镖师每人两万两的身家后事费,合两百万两,统共是五百万两。城主,劳烦你先给银票,我有家镖局向来是见银子说话。”风九打断他的话,不紧不慢地说道。
“五百万两?”郝连贺差点没把下巴咬掉,这个女人是明抢,绝对的明抢。“九姑娘,这个也太多了吧。姑娘你的小西瓜威力无穷,定能大举歼灭海盗,这身家后事费就免了吧。”
“不可以”风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其实,我已经给城主你优惠不少了。自海上有海盗以来,沧海每次的朝贡都成为各个海盗团的目标。以往的贡品几乎都到了海盗的手中,所有走镖的镖师们也很少能有人活着回来。虽说入了这一行生死本就听天由命,但是做为当家的却不得不因为道义而照顾他们的家属。所以,这两百万两的身家后事费是一定不能少的。以两万两买一个人的生死,城主或许认为不值。但是,我却认为是咱们的镖师亏大了。毕竟,生命是无价的。”
“还有,这一趟镖非比寻常,为了应付接踵而来的海盗团我镖局必须启动凤凰号。这五年里凤凰号只走过一次镖,那一趟镖光是它的损耗费就是五十万两。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