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地咬一口肉包子,风九沿着记忆中那条熟悉的路朝城东走去。
风千裳的记忆中,风凛经常会带着她们娘俩去城东的协坊上游湖,画坊设在花船上,三三两两停靠在岸边。
小时候,风千裳最是喜欢听画舫的伶妓唱一曲婉转的小曲。那些涂抹得看不出本来容颜的伶妓们也甚是喜欢伺候她们,作为这个时空难得的好男人,风凛向来是不近美色的,这些伶妓们都是出生寒门,迫不得已干起这个行当的。能有一个男人愿意带着妻小来听她们唱上一曲,再丝毫不鄙夷地与她们说说话,那一颗早就冰凉的心多少也是些安慰。
五音不全地哼着那无数个苦寒日子里妓子们反复吟唱的《薄幸郎曲》,风九轻声失笑。薄幸郎啊,世上最薄幸的果然是男人。
不远处的酒楼上,二楼倚栏而立一袭墨绿色锦衣,初秋的微风吹过,衣角微微摆动,墨丝轻舞。
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男子那双褐色的瞳孔紧紧地跟随着风九的身影。“流沉,那女子就是有家镖局的当家人?是她造出了小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