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星儿还只是个孩子,虽然极力想为玉枕丫头隐瞒,然,那闪烁的小眼神还有那欲盖弥彰的说辞无一不在无声诉说着一个事实。
他那一身的狼狈完全是拜风玉枕所赐。
那么,玉枕丫头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见太夫人凝着眉头看向风玉枕,风九心中已了然,遂耸耸肩痞痞地说道:“她欺负我家星儿,我这个当娘亲的自是要为儿子讨个公道。”
“风九,你血口喷人”风玉枕一把冲到太夫人的面前,手指着自己左三道右三道血淋淋的脸说道:“奶奶,孙女的脸被这个贱人毁了。我没有欺负那野种,是他们要冤枉我。”
“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风九凉凉地说道:“这满地的护院是本姑娘叫来的?你风玉枕是本姑娘请来的?”
简简单单两句话轻轻松松来了个四两拨千斤,愣是把风玉枕气得倒抽好几口冷气。
“我…是因为那野种给我下了药,我来要解药,才会带着护院出现在这里的。”深呼吸一口气,风玉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我家星儿给你下了什么药?可有证据?”风九穷追不舍。
轰!
天雷滚滚
风玉枕那原本就因失血而稍显苍白的脸立时死白一片了。
证据?面上的红痘痘已经消了,所有的证据早就被自己给弄没了。
她就知道风九那女人没安好心,果然,自己被摆了一道。
她风玉枕未必是个多聪明的女人,然,决计不是个猪脑子。
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死咬着不放只会让太夫人厌恶,这口气只能先忍着。
见她被自己气得面色铁青,胸口急剧地上下起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风九心情大好,嘴上却半点也不饶人。“风玉枕,你无凭无据带着护院来本姑娘这里闹事,又将我儿弄成如此模样,本姑娘赏你两巴掌不委屈你吧?哦,真是不巧得紧,本姑娘最近忘记剪指甲了,不小心伤了你那张如花似玉的蛇蝎美人脸,真是万分可惜呀,那么好的一张面皮就这么毁了。”口中虽说着唏嘘的话,面上却是一点怜惜之意都没有。
风九人生信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挖坑埋之!
原本她是不屑玩这些孝子家家的小手段小阴谋的,只是这风玉枕实在太过猖狂,都跑到她的地盘来撒野了。身为地主,她怎么的也得给那女人一点教训。
在宽大的衣袖里死死地掐着手心,风玉枕那张原本就狰狞无匹的脸更似夜叉般吓人了。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凉凉地看一眼风玉枕,风九转头平静地直视太夫人身旁那眼神阴森得吓人的风凛。“战神将军,你的大礼我收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的大礼还请你笑纳。”
说罢,嘲讽地看一眼已然被毁容的风玉枕,转身缓缓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她走得甚是优雅从容,如同闲庭漫步,唇畔那抹迷人的浅笑似春风中绽放的小野花,一时竟迷乱了半倚在门上闲闲地看着好戏的御北寰。
这样的一个女人,连耍个小手段都是那么的可爱。
幸好,她的小心眼没有拿来对付他。
“娘子,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叫紫鸢跟碧芷动手就行了,你的手尊贵万分,那女人皮糙肉厚,别伤了你。”邪魅地勾唇一笑,他慵懒地说道。
风九抽抽嘴角,额,这死妖孽真是天生一张贱得可爱的臭嘴。
“把院子打扫干净,免得被些脏东西给玷污了。”满带深意地丢下一句话,风九赏他个大白眼,朝屋内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御北寰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剑眉微凝了起来,回头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道纤细的背影,眸中浮上一抹深沉之色。
“一大早便如此呱噪,吵得本尊连回笼觉都睡不好。碧芷,送客。”御北寰清冷地斜睨一眼院内神色各异的人,眸中的不悦之色显而易见。
“是”碧芷得了命令便高傲地朝太夫人等人走去。这一家子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早就看得很不顺眼了。
“紫鸢,去找七婆,本尊明日傍晚要见她。”淡淡地看一眼风凛,御北寰朝一旁的紫鸢吩咐道。
“七婆?”紫鸢疑惑地皱眉“皇尊缘何要见她?”
“本尊甚是怀念她的忘川和她那张老脸。”挪揄一笑,御北寰转身进屋。
御幂星见自家的漂亮爹爹又跟着风九走了,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顿时垮了。
明明方才他都已经不那么讨厌她了,现在,哼哼,还是继续讨厌。
“曾姥姥”抬起小脑袋,圆睁着那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眼睛,他闷闷地说道:“等星儿换身干净衣裳就去找你玩。”
说完,拉着臭臭的小脸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太夫人淡淡地看一眼院内众人,慈祥的脸上威严不减。“都回去吧,一大清早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风凛闻言,狠狠地瞪一眼自己那只知道逞凶斗狠,一点谋划都没有的猪头女儿,转向太夫人的时候面上已经一片恭敬,搀扶着她转身回去。
拿丝帕紧捂着那张血淋淋的脸,风玉枕不甘地回头怨毒地盯着风九的房间。贱人,今日之耻,来日我风玉枕必当万倍还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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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某妖热切盼望,亲们万分郁闷的事情啊!
在这里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