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面礼送炸弹,果然…特立独行。
“九秀,裴浚有一言,请秀一定要记在心上。”那粗布素衣清润文雅的男子突然改了称呼,不再自称‘本相’了。
“裴公子但说无妨。”风九略一沉吟,说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压低声音说完这一句后,裴浚便不再说话了,只是收回视线悠然地品着香茗。
风九微愣一下,随即淡淡一笑,心道:这右相大人…有趣!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皇宫到了。
早有皇帝的心腹太监带着鞋女耐心地等候在宫门口,见了风九和裴浚自马车上跳下来,慌忙谄媚笑着迎上去。
“九秀,本相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秀行事说话还须得多多考虑。”裴浚笑着拱手告辞,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
风九深深地看一眼他的背影,而后,收回视线跟在太监身后朝皇宫走去。
“主人”
僻静无人处,一袭玄色身影闪身跃进马车内,一个蒙面男子单腿跪地恭敬地唤道。
“把这个交给国主。”沉默片刻,那一袭布衣的清俊男子说道。
男子恭敬接过那被奉天皇朝称为小西瓜的铁疙瘩,满眼尽是疑惑之色,却聪明地不作多问。
皇宫内
风九跟在太监身后在御花园里九曲十八拐后终于停在了一个宫殿前面。
“九秀,这里是兰贵妃的瑶华殿,皇上跟贵妃正在里面等着你呢,秀请。”尖细着嗓子的太监扫她一眼,说道。
兰贵妃?
风九边走边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么号人物,终于在一脚踏进内殿的时候灵光乍现了。
兰贵妃——战神风凛长女风倚兰,十四岁进宫,服侍帝王身边十数载,盛宠不衰。
风倚兰进宫那年,风千裳只有8岁,故而对这个名义上的堂姐并未有多少印象,只隐约记得是位美人。
当然,帝王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这位堂姐能盛宠十二年,靠的绝不仅是。
“风千裳,我们又见面了。”
冷冽如刀子的声音将风九的思绪拉了回来,抬眼望去,只见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帝王慕寒兮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在他的身旁,一个身着藕色烟霞衣的美貌女子正淡淡地看着她,唇畔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呵呵,皇上你亲自召见,风九想不见你都难啊。”随意找了个位置,风九一屁股坐下便要去抓点心吃。
妹的,一大早扰人清梦,连早饭都没有吃便被拉来了,这皇帝真是任性。
“九秀,皇上面前不得放肆。”一旁垂手而立的太监慌忙提醒道。
“本姑娘饿了便要吃,谁管的着。”朝天翻个白眼,风九翘着二郎腿痞痞地说道。
“你…”那小太监正欲厉声呵斥几句,高坐上位的帝王缓缓开口了“风千裳,你似乎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
“额,小女子眼里装的都是眼屎。”偏着脑袋思考一下,风九答道:“为了不玷污了皇上您的龙袍,风九一向是将你放在心里的。”
“二叔在世时,官拜右相。千裳,你倒是继承了文官的伶牙利嘴。”一旁的美人笑着说道。
“贵妃娘娘进宫十三年,难得您还记得我。不过,我已不是风千裳,请叫我风九。”风九平视她,不卑不亢地说道。
“风九”兰贵妃风倚兰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片刻,面上现出淡淡的萧索。“民间关于你的传言想来是真的了,被从族谱上除了名,你一定很怨恨吧。”
“有什么好怨恨的,本姑娘向来不媳什么狗屁大将军府。”风九不屑地撇撇嘴。说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自己的有家镖局,骑在上百个男人头上作威作福那才叫一个痛快!
“不媳?”慕寒兮冷哼一声,说道:“不媳你会炸平了大将军府,还气得朕的亲姑姑卧床不起?”
“哼!别说一个小小的大将军府,就算你奉天帝惹毛了我,本姑娘也照样炸了你的皇宫。至于太夫人,只能怨她自己身子骨太弱,关本姑娘何事。”风九的牛脾气上来了,嚣张狂妄地说道。
“放肆!”慕寒兮面上一凛,随手扇出一阵袖风朝她袭去。
那一袖夹杂着强悍的内力卷出龙吟之声,风九面上一凝,心知不能硬接,脚尖轻点如猫儿般轻灵地弹射开来,同时将自踏进皇宫就暗自扣在手心里的银针全力发射了出去。
自昨夜那场大火之后,风九便发誓再不对任何人做忍让,那样只会让他们在自己面前更加肆无忌惮。
慕寒兮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胆大到敢对他出手,待反应过来的时候,银针距离他仅有数尺之距了。
再次扇出一阵袖风将那几只银针打落在地,帝王的面色阴森得可怕。“意图行刺朕,罪当斩首。”
“你先动手,还不让人还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风九拉下脸来冷然说道。
四目相对间,火花流窜,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皇上,千裳…九儿她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说到底她也是风家的骨血。”风倚兰见情势不对,连忙柔声安抚起帝王来。
到底是美人恩难却,慕寒兮面色虽不好,却还是忍了下来。“朕可以不追究你的大不敬,炸平大将军府之罪却不得不计较。”
“哼!她风玉枕可以派人烧我的院子,我为什么不能炸平她的大将军府?”风九冷哼一声,说道。
“她是战神将军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