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梁瑞,叩见锦衣亲军同知冯大人!
属下遵从大人之命,已经将这伙邪教徒引出来了,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
梁瑞一脸的激动,快跑几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沙滩上大声喊道!
本来就被眼前的画面弄的有点懵逼的冯邦宁更懵逼了,什么奉我之命?
你是驸马都尉,对着我称什么属下?脑子抽了吗?
懵逼的冯邦宁没有说话,正把六指打了个险象环生的聂神通被吓了一大跳!
他三下两下将六指打的连连后退,随后自己也向后一跃,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别的什么同知不算高官,但是锦衣卫的同知绝不简单!
一看聂神通露出了怯意,梁瑞决定趁热打铁,他指着后面一众纨绔和随从,装作欣喜若狂的样子喊道:“这些都是冯双林公公手下的东厂精锐吗?同知大人果然是厂公的亲侄子,连东厂的好手都来了!”
东厂!!聂神通又是一抖,他转过头估算了一下他和冯邦宁之间的距离,中间不过隔了几十步,只要这冯同知不是什么高手,他就有把握制住他。
值得一试!
梁瑞看着聂神通的表情,暗道一声糟糕,冯邦宁距这个罗教头子太近了,他只要冒险一试,立马就能看出真假来!
而且要是冯邦宁被挟持了,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以冯保的性格,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位可是在张居正去世后,还敢威逼内阁求封伯爵的主!
聂神通和梁瑞心里都是万分紧张,反倒是冯邦宁没感觉到危险,虽然他前面的高架子看着满地的鲜血,已经吓得快要大小便shī_jìn了。
“你放”冯邦宁看着神叨叨的梁瑞准备开骂了,他想骂的是‘你放你娘的屁,什么锦衣卫?什么东厂?老子是来找你姐姐的!’
结果他刚放说了‘你放’两个字,身后突然响起了如雷的马蹄声,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
“你放心!咱们正是厂公派来襄助冯大人的,高手不敢当,解决几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还是没问题的!”
好熟悉的声音,梁瑞和六指同时抬起头望去,二叔梁宽,管家梁善正骑在马上,正从河对岸向这边狂奔,身后还有十数骑跟着。
“冯大人神机妙算,定计除奸,尔等还不快快让开!”
梁宽大声吼道,石桥上觉察到事情不对的纨绔们,纷纷向两边退去。
梁宽没有停留,他心里也紧张的很,侄子、儿子、大嫂、侄女还有一个公主可都在河对岸,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那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
马如奔雷,梁宽大喝一声,将马侧的短矛接二连三的投了出去!
‘噗!噗!’两个穿着皮衣的家伙被短矛扎中,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击翻在地上,他两捂住被短矛扎中的地方‘嗬嗬’的惨叫了起来!
在马上做玩这个可是技术活,而且还要有足够的杀伤力,这就更难了,至少刘天师自问自己是不行的,果然是东厂的高手!
“找死!”聂神通怒喝一声,他今天安排了这样大的阵仗,现在看起来竟然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自觉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的聂神通怒火万丈,他准备疾奔两步,将这个扔短矛的汉子打落马下。
可是还没腾身而起,他就听到了‘嗞嗞’的声音,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半跪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杆火绳枪已经瞄准了他,嗞嗞的声音正是燃烧的火绳发出的!
“啊呀!”聂神通发出一声急切的长啸,硬生生的停住了将要腾空而起的身体,他左手一扯,就将刘天师身旁一个穿皮袍的蓬头汉子扯到了自己胸前。
“碰!”火绳枪枪口迸发出一团橘红色的火焰,被扯过来的皮袍汉子还没来的及发出声音,就触电般的一抖,胸口飚出一股血箭,巨大的冲击力把他连同身后的聂神通撞的倒飞了出去。
‘噗通!’聂神通狼狈的摔倒在了一处泥水坑,飘逸的白色外袍瞬间染上了一片黑黄色。
整个人的气质,从一只洁白高傲能扮白狐的萨摩耶,变成了泥坑中打滚的二哈!
不过素有洁癖的聂神通也顾不上浑身的泥浆了,他一把推开压在他腿上的皮袍汉子,又连忙将披在身上用来装比的白色披风,三两下扯掉。
他看着正在过河的‘东厂’骑手高声喊道:“老妖、朝旭,堵住桥面,刘天师、大锤,救出三少爷,一锤子买卖了,并肩子上!”
果然是能控制北地罗教的狠角色,聂神通并没有向梁瑞想的那样准备逃跑,反而是准备拼命了!
关键时刻到了,梁瑞也走到马车旁边也开始高喊:“密云卫的官兵们,肖家庄的好汉们,守住这里我一人给十两,轻伤三十两、重伤五十两、死了的老子给一百两!
有妻儿老小的,送终养老,我们梁家包了,首功者,老子给他买个巡检,让他也当一回官老爷!”
这倒真不是吹牛,按照历史发展,梁父马上就要进位柱国,说不得还要进入五军都督府,买一个从九品的巡检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无论他是密云卫的兵丁,还是肖家庄的人,一个从九品的巡检,那就是官啊!而且这个官看着小,但职权却不小。
巡检这个官职隶属于巡检司,一般是设立在各个州县的关卡要塞、水路要冲等地。
手底下有差役和少量的兵丁,相当于后世的武装部长和派出所长混合的角色。
在地方上,巡检绝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