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啊!东厂总共才有多少人?要把这么多人带回东华门去受审,邹三省想想就头大。
虽然旁边宛平县的衙役们都低着头不说话,一副恭顺的样子,但邹三省敢肯定,这些家伙的肚皮都要笑破了吧?
喊冤的、撒泼的、哭嚎的、交代后事的、吓得走不动路的、个别还他娘的干的稀的一起来了。
能不怕吗?厂卫啊!举人老爷听了都要抖三抖的存在,寻常小民哪有不怕的,好多人都以为自己大限将至,都快吓崩溃了!
大人喊、小孩哭、连庄里的狗都来凑热闹,各种哭叫声响遍了这个一向宁静的田庄!
一个戴尖帽、着白皮靴,身穿褐色衣服的番子走了过来,“档头,这可不是个办法啊!这么多人,就咱们这么几个兄弟怎么押的回去?
那些衙役也都在磨磨蹭蹭的等着看我们笑话呢!
就算能押回去,可往哪放啊?而且押回去了,咱们丑字号这些人,以后还怎么在其他人面前抬起头来?”
邹三省牙疼般的嘶嘶了两声,“谁说不是呢?大鱼一个没摸出来,抓一帮种地的算个什么事?”
邹三省郁闷的时候,同样也有一个人在郁闷。
汤山庄不远处,一家农家小院,还是穿着一身白衣的聂神通听了手下教众的回报后眉头紧皱。
“这个冯邦宁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啊?
前边那些真是他设计的?
这到底是咱们被骗了?还是这厮又在故意勾我们上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