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茗欢微微挑眉，装作不是很理解的样子看着张三萍。
张三萍就立刻坐直了，然后一脸八卦地看着顾茗欢，缓缓道：“就是我还记得啊，学校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学姐，不是我们当时的校花吗？学校里面好多人都喜欢她啊，说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我感觉吧，和你不相上下。但是我现在不太确定，因为刚才感觉像，但是又感觉不像。”
顾茗欢紧抿着嘴唇，就这么看着张三萍，终于开口：“恭喜你答对了。就是她。”
“什么？不可能吧？”张三萍表现得非常震惊的样子。
顾茗欢微微挑眉，懒懒道：“怎么不可能了？”
“可是……我看她，好像有点憔悴啊，而且看她现在，也不像是我们同龄人的样子。就像……就像……哎呀，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但就是感觉很老。”
顾茗欢心里一阵唏嘘。
看起来，这就是路人对宋芊芊的观感了。
当初的一个抉择，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心疼宋芊芊，还是只是觉得感慨。
“哎，你倒是说话啊？”看着顾茗欢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张三萍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顾茗欢微微挑眉，懒懒开口：“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啊？就是她，她现在不上学了，结婚了生孩子了。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所以啊……”
顾茗欢说着话，还伸手拍了拍张三萍的肩膀。
张三萍瞬间很震惊地看着顾茗欢。
她不是很理解顾茗欢突如其来的感慨是怎么回事。
在张三萍震惊的眼神下，顾茗欢还是缓缓道：“所以，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不然的话，也会变成黄脸婆的。你得相信，读书能够改变命运。”
“滚啊，我看你是闲得慌。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闲的厉害，都变成老夫子似的了。”
顾茗欢瞬间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来抓张三萍。、
张三萍哈哈大笑。
“你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谁老夫子？”
“就是你啊。”
“你再胡说？”
“就是你。”
两人吵吵闹闹的，顾茗欢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你来帮我看几个题，我昨天晚上做到好晚，可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张三萍突然停止了吵闹。
顾茗欢就非常非常震惊的看着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前的女孩子确确实实就是张三萍啊。
顾茗欢忍不住开口道：“可以啊，你，张三萍。没想到啊，我刚刚说让你好好读书，你现在就要让我给你讲题了？”
“哼。我又不像你，高三就被提前录取了。我还得老老实实考大学，还是那种没有学校愿意要我的那种。”
顾茗欢抿抿嘴唇，开口鼓励道：“没有关系。等你考上了，就有大学要你了。”
“那你倒是帮我看啊。”张三萍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把书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顾茗欢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抿起来，然后浅笑着开口：“你把笔拿过来，我给你讲。”
“好的，顾老师。”
顾茗欢没有想到，她就算是脱离了学校，还是没有脱离那些数学题目，物理题目还有化学题目。
不过，有她的帮助，张三萍的进步还是肉眼可见的。
两人忙活了一个上午。
门口“叮”的响了一下，好像有人停在了两人跟前。
顾茗欢缓缓抬起头来，就看到换了一身衣服的宋芊芊站在自己跟前。
她好像跟早上有些不太一样了。
顾茗欢很认真地看了看，然后才发现，应该是把原本像稻草一样枯起来的长头发都扎在了脑后。
她还化了淡妆，遮住了脸上原本有些密密麻麻的小雀斑，看起来皮肤也比之前好多了。
一瞬间，顾茗欢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感觉，好像特意打扮了一番的宋芊芊，是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
比如说，林晨阳。
她还在微微愣怔，宋芊芊忍不住伸手笑着在她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