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住院部,时墨才觉得稍微松缓些,他看向夏卿也,“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
夏卿也想了想,“我觉得还行。”
之前姜家苛待原主的仇已经报了,只要未来这两人不再招惹她,自然可以相安无事。
“你呢?”她问时墨:“你和家里的关系好吗?”
时墨抿了抿唇,道:“也还行。”
见他不太想提自己家里的事,夏卿也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她感兴趣的是时墨,又不是时家。
等时机成熟,有些事他会主动说的。
离开医院后,夏卿也和时墨在附近一家餐馆吃了饭,然后来到华区二中。
这会儿正值暑期,学校在放假。
来之前,时墨通过警方联系到学校负责人,说明缘由后,校方特意安排了一位教职工前来配合工作。
那人把他们领到教务楼一间办公室,打开电脑后问道:“只有名字?知道是哪年入学的吗?”
夏卿也笑道:“要是知道的那么详细,我们就用不着来这儿了。”
那人见两人容貌不俗,又是上面领导亲自交代要好好配合工作的人,连忙解释道:“我们学校的学生信息都有录入,但是按入学年份归档的,如果知道哪年的话查起来会更快些。”
时墨:“先查近三年的吧。”
那人说好,调出学生的资料信息后,先查了去年9月份入学的那批学生名单,检索后并没有叫“吴季”的学生。
然后将年份依次往前,三年内都没有名字符合的学生。
不用两人开口,那名教职工继续往前推年份进行检索,“学生信息录入是近几年才开始的,检索完如果还是没有的话只能去档案室查,那样工作量就大了——诶!正好看到这届有个叫吴吉的,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时墨目光落在表格中的头像上,“不是这人。”
夏卿也猜测道:“会不会是你把名字弄错了,是季节这个季吗?”
时墨:“不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
夏卿也:“假名的可能性呢?”
时墨:“首先,它没必要撒谎,其次,吴季的目的是结婚,有婚契的约束,不可能使用假名。”
名字没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夏卿也才看向他,时墨就先一步说道:“学校也不会错,它曾提起操场边有三棵高度递增的银杏树,说像是i信号,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确实如此,吴季将生前的事说给宋飞听,应该是真的。”
那名教职工检索时听到最后一句,手一抖,忍不住道:“生前!那、那名学生死了吗?那他是怎么说的?”
时墨一时说顺口,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夏卿也面不改色的忽悠道:“是啊,人没了,只留下一本日记本,里面记录着一些事,我们就是依旧这个找到学校的,对了,在事情没用弄清楚前请保密哦。”
“哦哦,好的。”
那人连忙点头,其实一头雾水,既然吴季是他们学校的学生,那还没成年呢,怎么一会儿要结婚,一会儿又死了,这么跌宕起伏惊险刺激!
最后,没能在电脑录入的学生信息中检索到吴季这个名字。
如果要去档案室继续查找的话工程量太大,而且时墨觉得吴季的死亡时间不会太久,应该就在这一两内,他决定挨个看一遍这三年入学的学生名单。
学校收录的学生信息中有照片,他在宋飞的梦中见过吴季,肯定能辨认出来。
夏卿也坐在旁边看着,“你怀疑他改过名字?”
时墨没回答,他右手握着鼠标,在性别检索中选择“男”,开始挨个查看学生照片。
夏卿也百无聊赖,开始和那个教职工聊天,从学生早恋谈到巴黎圣母院着火,然后听时墨说道:“找到了。”
她立即凑向电脑,只见信息表格中,其中一个小男生的头像被框了起来。
白皮肤、清秀、稚嫩,抿起的嘴角边有个浅浅的小酒窝。
名字那栏写着:吴佳杰。
“噫!还真改过名字了!”
夏卿也顺着那栏看去,发现备注里写着“因病休学”四个字。
将家庭住址和联系电话记下后,两人离开了学校。
夏卿也道:“吴季应该是他休学以后改的名字,怪不得一直检索不到,你说,他的死因会和生病有关吗?”
时墨:“不好说。”
孩童早夭会有怨念,但吴季死时已经十五岁了,生老病死属于正常现象,除非存有特别强烈的执念才会在死后徘徊于世。
至于是什么执念,只能由吴季的家人来解答了。
电话打不通,两人便打车来到记录中的家庭住址,希望他们没有搬家。
那是个普通的老小区,几乎没什么绿化,空地上被人拉了绳索晒被子,晒萝卜干,几个老人领着孙子在树影下聊天。
地址写的是五单元302,两人来到单门楼,上了楼梯,被防盗铁门拦住了去路,偏偏门禁按键还是坏的,按重了出来一串数字,按轻了没反应,这种情况,要么等主人家来开门,要么就是正好碰到人出进。
时墨正寻思着要不要去找保安来开门,夏卿也突然开口:“进去开门。”
只见一道红色的细带滑出,从铁门上方的栅栏进到里面,化身为绷带小人,按下开门键,“咔嚓”一声,门开了。
夏卿也笑眯眯地说道:“走吧。”
时墨心道怪不得有人喜欢养傀儡、养小鬼,某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