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面色微变:“这只怕到时会有不少碍事之人。”
“无妨,酆都和女床山都已不足为惧,要防的不过一人,别忘了你我手里还有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无论转世多少回,本心难移,她骨子里还是那个目中无人的陵光上神”
他们站得太远了些,陆君陈只断断续续地听到“朱雀”“长生之血”云云,不甚清楚,个中谋划自是不得而知。
无尽很快便离去了,玄武折返,他慌忙爬回墙下。
洞口的枯藤被掀起,玄武冷这脸步入,瞧见他醒了,多看了一眼,就一如既往地将人晾在一旁。
陆君陈恐他发现方才他在偷听,此时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待他坐下,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
玄武坐在不远处,往火里丢了几根柴。
他的脸色似乎一直是这么苍白,衬得唇如舐血,双眸如墨。
可今日,那唇也白了。
陆君陈下意识地看向被丢在角落的那团染血的布帛,抿了抿唇,终是将猜疑吞回了腹中。
毕竟,与他无关。
玄武忽然起身,取了之前炼成的药,幻化成寻常山灵模样,换下了那身黢黑的衣,好好收拾了一下仪容。
见他如此,陆君陈便晓得他又要去东海送药了。
玄武冷冷斜了他一眼,似是觉得他今日还算老实,而洞外的禁制也能困住他,便没有再让他昏睡,径自离开了山洞。
陆君陈望着他消失在洞口,暗暗收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