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日伪军黑过去的间谍!
正处心积虑地想着如何完成日军给出的任务,搞到最有价值的情报,现在,看到杨超然和孙少平等人离开,心中乐开了花。
终于能有一条大鱼可以给日本人当礼物了!
一会儿,他离开山口,到了一个秘密山沟里,将写好的纸条塞在一个酸枣树的下面石缝里,又将附近一处裸露岩石上面用尖锐的石头划出一个十字符号,这才默默离开。
“东洋人,你们说话要算话啊,不要再折磨我的爹娘了!这一件事情以后,我就洗手不干!”朱干事又是愧疚,又是忧伤。
他的家在鬼子黄庄据点附近,是被汉奸侦缉队举报,父母被抓走,鬼子特务将之作为人质胁迫他。
他接到村人的消息,说爹娘重病,请假以后返回,被日伪军逮捕审讯,在全家被灭绝的威胁下,不得不答应给日军当特务。
一个基层的保卫干事,并非天天在山口值班,他这样勤奋,就是为了找机会,找情报。
“杨超然,对不起了,为了我爹娘,我只能牺牲你们!放心,等我爹娘被放出来,我一定给你们报仇!”
阿嚏!
杨超然坐在一片洁净的山边小土梁上,枕着双手,仰望苍穹,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突然,打喷嚏了。
一定是鬼子在骂我了,对,就是那个梁庄据点的片冈!还有谁?
“嘘嘘,布谷布谷,割麦种谷?”
“咯咯咯咯哒!”
孙少平和杨超然对上了约定的暗号,大家见面了。
孙少平身边,有十二个人。
一个个都是精瘦的猴子!
山边的城隍庙村,穷山恶水出刁民|!
哪有一个胖子?
就因为这个,引起了杨超然一阵凝神沉思。
“恩人,您怎么了?”孙少平等人奇怪。
杨超然拍拍他的肩膀“少平啊,诸位,你们能在这关口,冒着违反纪律的风险跟我一起战斗,我很感谢,所以,我决定,带领大家去享福,第一,找到武工队和县大队,第二,缴获敌人武器弹药,装备我们自己,每人一条崭新的三八大盖,第三,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保证每人回家,都成大胖子!”
孙少平等人都笑起来“恩人,杨大哥啊,你说咋办就咋办!”
杨超然跟大家一起握手,“好兄弟,好同志,现在,我来说说,如何侦查前进!”
几乎同一时间,南山口不远处的一个养蜂人,到了朱干事曾经去的地方,迅速将东西取走,到自己的草棚里取了一只鸽子,将纸条绑缚到鸽子右腿上,一松手,鸽子振翅高飞……
半小时以后,黄庄据点的汉奸侦缉队长乔队长,就将情报迅速送到了据点里,又传到县城中。
水阳县城的土佐少佐,全县的警察局长胡传贵,一些日军情报员,已经根据情报,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了。
“要西,这一次,一定抓住这个八路的超级杀手!”土佐少佐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
胡传贵“这个土八路太可恶了!必须根除,越快越好!”
日军特种情报员琴美妃“联系片冈君的汇报,这个土八路,绝对罪大恶极,不仅欺骗皇军,还是多次袭击县城的最大嫌疑者!从我们内线情报描述的,我甚至……”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在县城里,在县衙里,她被杨超然一脚踹飞了!
当时,幸亏她穿着医护人员的服装,否则,肯定会被杨超然击毙!
想到这里,她一阵后怕,又一阵恼羞“太可恶了!少佐阁下,我们必须全面出动,尽快捕捉这个祸害!”
阿嚏,阿嚏,阿嚏!
杨超然在行军路上,一次次地打着喷嚏!
孙少平等人都骇然地倾听着他的声音,在后面一百米处都听到了!
杨超然疑虑了一下,揉揉鼻子“小鬼子们想我了?放心,你们的希望之星来亲切看望你们了!”
疙瘩梁子。
一道小小的土丘,因为接近山地,田野贫瘠,平地不多,也布满了山石,土壤也是那种夹杂着大量白色成分的混合土壤,庄稼的产量很低,甚至,连野草都长不起来。
只有海量的酸枣树,柿子树,一层层,一片片,弥漫开来。
土丘东南面二百多米,有一个村庄。
村庄的房子全部被烧得漆黑,残墙断壁,凄凉无限。
当荒草在街道上弥漫,当蜜蜂和蝴蝶在庭院的花朵中啜蜜的时候,村外那乱葬岗子却层层叠叠。
这自然是东洋鬼子们一次大扫荡以后的杰作。
全村二百多口人,除了走亲戚的三个人外,其余的无一幸免。
现在,村子里隐藏了几个特务侦缉队的汉奸,一个东洋特务,一个皇协军的步兵班,一个日军的一个战斗小分队。
总指挥官是山口多云也,伍长,战斗小分队,是八个人,一挺机枪,一个掷弹筒!
侦缉队是预先就在的,山口麾下的日伪军,是刚刚紧急行军,到了这里的。
不断有人用望远镜观察着南山口,距离三千米左右,这是日伪军最接近八路军防区的侦查哨卡。
“听着,我们的任务是,伏击土八路的一个小分队,大约十三个人,他们的头目是杨超然,土八路里最坏最坏的人!”山口多云也因为紧急行动,骑马从右侧的部队方向上奔驰而来,满头大汗的。
他一直担心杨超然从这里直接过去了,他就抓不到了。
“放心,山口太君,就算土八路的小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