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余吃惊地看着少年,完全丢弃了苏小月。
从腰间掏出手枪,逼近少年,用枪口指着他的鼻子:“小子,你狂啊,还狂啊?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微一笑,倔强地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杨超然!”
咕咚!
莫多余一个吞咽动作,差一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杨超然?
不是水阳县城那个神出鬼没的八路军武工队杀手?
三次捣毁县城的日军司令部,差一点儿杀了土佐少佐!
虽然皇军严密封锁了消息,可是,这消息不胫而走,在老百姓中间都传遍了。
更为敏感的是特务汉奸们,因为,水阳县城著名的大汉奸袁登飞,闻风而逃,袁登飞的儿子袁明理,妄想坑八路一把,结果被打成重伤,丧失了人道能力!
莫多余的手指扣紧了扳机,就要射击。
他得到城北门有人偷袭皇军的消息,急忙来自己分管的街道巡逻。
臭小子,老子还瞅找不到理由办你呢,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莫多余不相信这个傻乎乎的少年是大名鼎鼎的杨超然,哪有那么傻的?
“带走,带到我们侦缉队治安室,我要好好审讯一下!”
莫多余收起了手枪,又走向苏小月。
今天,一定要把苏小月给抓走办了!
就说他们是土八路,是一伙儿的,哈哈哈!
此时,少年被俩特务扭着胳膊呢。
俩特务凶狠地拧着他的胳膊,试图迫使他弯腰跪下!
不料,俩家伙拧了半天,发现面前的人牢牢钉在地上,两条胳膊好像钢铁铸造的一样,纹丝不动。
“你们还玩不玩了?”少年,也就是杨超然打着哈欠笑笑。
俩特务又惊又怒,将手枪对准了杨超然的脑袋。
说时迟那时快,杨超然突然扭转双手,解脱了俩特务的牵扯,举起来,嘭一声,轰在他们下巴上。
俩特务嗷一声怪叫,被打得跳起来一米多高,又摔到地上,瘫软成了虫子。
不等俩特务的手枪落地,杨超然就双手接着。
等莫多余感觉蹊跷,回头观看时,只见两只手枪,一支顶着他的眉心,一支顶着他的腰眼。
本能地举起手来,莫多余又本能地怒吼:“放下枪,老子是侦缉队的小队长,你惹不起。”
杨超然将手枪收回来,又朝前猛拍,嘭,莫多余倒飞几丈远,撞在那边墙壁上,昏死过去。
第三个小特务拿枪就朝杨超然头上打。
杨超然抬手一枪,嘭,爆头!
接着,其余两个小特务,也被爆头了!
苏小月和秋香看傻了,尤其是看着红的白的破败的脑袋,秋香突然蹲下去,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苏小月胆子大,对着杨超然竖起大拇指,又搀起秋香:“快走!”
大街的十字路口,并没有几个行人。
当莫多余带着三个小特务拦截苏小月和秋香的时候,还有人在远处观看,或者从附近二楼的窗口张望,等出了命案,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其实这时候,更多的鬼子伪军特务,都到城北门外查看几个皇军哨兵被杀现场了,街道上的百姓也大量过去,胆小的,龟缩在家里不敢动,唯恐触了鬼子霉头,这边大街上,反而行人寥寥。
听到枪声,其他街道上巡逻的鬼子伪军和特务们都跑过来。
杨超然慢悠悠过去,将莫多余搀起来。
“什么事儿?”鬼子伪军,特务纷纷问。
看到三个破裂成血糊涂的脑袋,鬼子伪军特务急忙拔枪,四处警觉。
鬼子军曹坂田一男过来,将军刀搁在杨超然肩膀上:“你什么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超然继续搀扶着莫多余,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太君,我的良民大大地,这位侦缉队队长的亲戚,土八路偷袭了侦缉队,往那边跑了!”
“追!”坂田一男拔出军刀,呼喊道。
几个鬼子,伪军,特务都冲过去了。
杨超然说:“太君,我这个不成器的侄儿,要不要送皇军那儿审讯一下?鞭子辣椒水,老虎凳地伺候?”
坂田一男眼睛眨巴了半天。
他是中国通,精通汉语和本地的方言,却不知道什么意思:“你地,小小的年龄,他地叔叔?”
杨超然说:“他本家叔叔!”
杨超然说完,一手搀着莫多余,一手啪啪啪,又在莫多余脸上扇了几个耳光:“你个混蛋,连土八路都抓不到,还给吓昏了,给皇军丢脸!给老子丢脸!”
坂田一男不耐烦地瞪了杨超然一眼:“滚,带着你的侄儿回家休养,皇军什么时候需要他就什么时候报到!”
杨超然不卑不亢地鞠躬,拖着莫多余走了。
“这位皇协军小哥,我们这位侦缉队的小队长家在哪里?”
几个伪军脸白了,赶紧看看二十米外的坂田一男:“你不是莫队长的叔叔吗?怎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杨超然叹息:“我都气糊涂了!”
伪军指了方向:“那边,福寿街西头第三家。大名鼎鼎的莫府。”
杨超然点点头,走了。
一个伪军有些奇怪,低声议论:“那个小子会有问题吧?”
另一个白了他一眼:“谁敢冒充莫多余的亲戚?皇军一会儿还会调查的!那不是找死?”
莫家门前,龙盘虎踞!
莫家,也是向新城一大财主,门楼,牌坊,貔貅,气派到了连杨超然都瞠目的地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