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腾云回答,杨超然说话了。
“刁局长,您说的什么事情?”
刁一鸣皱眉,右手习惯性地在腰间手枪套上一抓,目光如炬,阴冷狠毒:“哪里来的混蛋?”
客厅里,苏腾云傻了。
杨超然也傻了。
还有几个抬了彩礼箱子的伪警察也傻了,更傻的是前来报信的管家。
苏夫人倒是匆匆进入后堂。
苏腾云赶紧向杨超然示意,忍耐,忍耐。
不过,瞬间明白了的杨超然,没有按照他的套路。
迎着刁一鸣狠厉的眼神,他淡淡一笑:“警察局来的吧?”
一问一答,天衣无缝!
顿时,刁一鸣蒙了。
几个抬彩礼的警察也蒙了,苏腾云和管家再一次蒙了。
不过,刁一鸣可不是好惹的。
他一个巴掌扇过来:“找死!”
苏腾云大惊,急忙上前拦截。
管家大惊,急忙向后面倒退!
几个伪警察,笑逐颜开,今天可以看戏了。
哼哼,敢跟我们警察局长大人闹别扭,你们是苍蝇到厕所找吃的----找死!
我们局长大人巴不得你们挑衅了,他就可以有整人的机会了!
哼,那小子看着愣头青,可是,被我们局长一巴掌砸下去,就会跪地求饶,满脸桃花开了。
但是,他们没有看到那个场面,因为,那个巴掌被阻止了。
停滞在半空中,被杨超然的手轻轻握着。
刁一鸣拼命往下面挥,杨超然轻松地钳制着,他就是不能前进分毫。
“咳咳咳!”刁一鸣使出浑身力气,脸都憋紫了。
他身强力壮,平时对自己的一身蛮力相当自负,可以对付三五个普通警察,七八个平民都没有丝毫问题!
现在,他哺乳期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还是不行。
苏腾云找到了机会:“小杨,你丢开!”
杨超然冷笑一声,轻轻用力,顿时,刁一鸣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烙铁烫了一下,疼痛难忍,忍不住惊叫一声,拼命往回抽。
杨超然一松手,刁一鸣倒退几步,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倒。
他恼羞成怒,迅速掏出手枪,对准杨超然:“你是谁?”
杨超然傲视着刁一鸣,“你是谁?你是哪里来的混蛋?”
刁一鸣恼羞成怒,瞬间扣动了扳机。
苏腾云大惊:“不可,不可,千万不可,不……”
扳机已经扣动了,苏腾云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是,没有枪声!
他睁眼再看,一切好好的,杨超然云淡风轻,负手而立,卓尔不群!
倒是刁一鸣面红耳赤,毛骨悚然,因为,他的手枪里居然没有子弹,不对呀,明明有的,难道见鬼了?
杨超然笑笑:“刁局长,您真是一心为民的好警察,为了降低老百姓的苛捐杂税,居然使拥这么破旧的装备,连子弹都没有!可是,我要说,局长是好局长,警察局里怎么那么多混蛋呢?局长勤俭节约,难道部下那么多人就不能捐钱给局长大人买一把能用的手枪,买几颗子弹吗?”
刁一鸣明白,今天遇见高人了!
明明,他安装了子弹的,就是要拿来拍在桌子上,吓唬苏腾云的。
“算你狠!”想到刚才这个年轻人彪悍的掌劲儿,刁一鸣决定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回头老子派人整死你!
“苏老板,咱们废话少说,今天,龟田司令官的联姻计划,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刁一鸣将手枪装回去,若无其事地问。
苏腾云的目光,还在瞅杨超然,再一次震惊了。
厉害,厉害!
在他苏家,那么多家丁,商行的帮工,保镖中,绝对找不到这一号的猛人!
“刁局长,请恕罪,在下实难从命!”苏腾云底气足了。
刁一鸣笑了。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肆无忌惮,好像自己家里一样。
“苏老板啊,你是不是不愿意跟东洋太君联姻啊?请问是吗?这是问题的关键吧?”
苏腾云咬牙点头。
刁一鸣笑得非常灿烂,双手一拍:“这就对了,既然苏老板有这个忌讳,我也明说了,今天这一位,并不是东洋人,不是龟田太君的侄儿,而是另一位,苏老板,你的忌讳就没有理由了吧?”
不等苏腾云表态,刁一鸣喊了一声:“请张公子!”
几个伪警察也纷纷让开道路,整齐列队:“有请张公子。”
说话中,外面走过来三个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西装革履,油头粉面,五官还算端正,却气质猥琐,傲慢刁蛮。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斑秃的胖子,衣着华贵,蛤蟆镜子,蛤蟆肚子!
随后跟着一个秘书模样的人。
“哈哈哈,苏老板,别来无恙?鄙人,想必苏老板略有耳闻吧?”胖子中年人伸手大笑。
苏腾云赶紧过来,毕恭毕敬:“啊,原来是张副专员,张市长!”
虽然外表恭敬,其实,他表情牵强,明显不高兴。
张市长握着苏腾云的手,又拍拍他的肩膀,亲密无间的样子,“苏老板,你太客气了,咱们都快是一家人了,您还这么客气,让我张某人觉得有些生分啊。”
苏腾云有些不解:“张市长大驾光临寒舍,苏某脸上有光,苏宅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道市长大人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张市长嘿嘿一笑,推开苏腾云,自己找太师椅子坐了,也招呼刁局长和他身后的人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