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渣气急败坏地走了。
苏腾云夫妻俩长长舒了一口气。
杨超然笑笑:“苏老板,伯母,现在,危机过去了,我可以走了吧?就这样,我想他们不会再来胡闹了!”
苏腾云点点头:“管家,过来,拿一千块大洋给这位兄弟。”
管家就在外面等候,匆匆进来,又匆匆而去。
苏夫人立刻过去,咳嗽几声,眼神闪烁。
苏腾云顿时醒悟:“管家,别拿了!”
他笑着过来,拍拍杨超然的肩膀,若有所思:“小兄弟,你怎么认识龟田那个,不,那个东洋司令官?还有宪兵队长?”
杨超然呵呵一笑:“吓唬他们的呗。他们拉虎皮当大旗,我们难道不能?”
苏腾云顿时瞠目结舌,好久才竖起大拇指:“了不起,有胆量!脑子真好!”
苏夫人说:“杨先生,请坐。”
杨超然摆摆手:“咱们都忙,不说闲话了,就此别过!”
苏夫人说:“慢,什么不说闲话?什么别过?杨木易,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家的二姑爷了!”
苏腾云咳嗽。
苏夫人说:“老爷,您别紧张,杨木易先生,你想想,张市长和刁局长,全部是人精儿,你随便几句话搪塞,就能真的凑效?你走了,要是那帮人再来闹事儿,我们怎么办?”
苏腾云连忙点头:“不错,不错!其实,杨木易先生,我也是很欣赏你的,有胆有识有志气!就这样了,我们不妨假戏真做!”
苏夫人咳嗽:“小杨先生,你现在就住我们家吧,万一那帮人再来刺探,我们也好堵他们的嘴!”
杨超然可不想和苏家沾染太多,万一将来自己暴露身份,和鬼子开撕,岂不连累苏家:“苏老板,伯母,我们是演戏,为了反对汉奸祸害你们,您有事,一声招呼,我就来,其他的,暂不考虑。”
苏腾云和夫人一听,反而觉得他的话更对,同意了。
杨超然立刻返回莫府。
苏腾云这种商人,都有淳朴的爱国热情,不愿意投靠汉奸政权,当然需要支持鼓励。
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莫府,自己的小楼上,花蕊和三姨太正在聊天,一面做着针线。
莫家的人,无论老少,丫鬟,老妈子,姨太太,都必须做针线的。
花蕊在纳鞋底,三姨太在刺绣。
看见杨超然来,两人赶紧点头哈腰:“欢迎东条君。”
小楼比较孤立,和其他地方间隔不少,将两人招引到房间里,关闭了房门。
两人面面相觑,脸色羞赧,犹豫。
杨超然走向她们:“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三姨太:“你?东条君,我觉得您是好人!不一般,昨天夜里,你就只喝酒,没有祸害我们,所以,你要不要别过分了?虽然我们家老爷把我送来,就是伺候您的,可是,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花蕊:“东洋太君,我也觉得您是好人,眼神都很正派!您不会真的想欺负我吧?”
杨超然一阵尴尬,误会了!
他往门窗位置倾听了一下。
三姨太正在劝花蕊,花蕊抹眼泪,又点头。
“女人,反正都要这样的!”
杨超然不能沉默了:“嘘,既然你们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就说了!”
花蕊低着头,抠着手指甲,三姨太低着头,偶尔抬头偷看杨超然一眼。
杨超然说:“我下面讲两个街道上听来的故事!”
他讲的是小强讲的,关于花蕊和三姨太的身世。
顿时,两人就捂住嘴,蹲下去,无声地抽泣起来。
一会儿,两人抱头痛哭!
声音太大了。
杨超然赶紧嘘了一声,提醒她们注意。
花蕊和三姨太止住哭声,抹着眼泪,又问杨超然:“先生,你怎么知道?”
杨超然说:“大街上的人闲聊,我听到了,感兴趣,就记下来了,一对人名,跟你们有点儿像。不知道是不是,就问问。”
花蕊纠正说:“不是莫府做的,是土匪!”
三姨太耐心地解释说:“那天,的确是蒙面人做的,我还听见他们说话,声音不是莫府的人,不过,我和花蕊家都被盗贼祸害,都是真的。盗贼太坏了,这边莫府里好几个丫鬟和姨太太,都是这种经历。国家乱,坑老百姓!”
杨超然看看俩个天真烂漫的女人:“我也不相信社会这么黑暗,可惜,那一圈儿人都在嘀咕,难道都说假话?再说,你们知道什么是内外勾结,买凶杀人吗?”
两人一愣,难以置信。
看来,她们真是善良到了愚昧的人!
这样的人,可以争取过来!
“现在,你们可以去外面听听,随便找人聊,不过,化妆一下!尤其是三姨太!”
三姨太将信将疑,见花蕊点头,就去了。
杨超然在房间里休息,顺便一会儿,将东洋特务夏子小姐拎出来瞧一瞧。
夏子惊恐万状,拼命挣扎。
杨超然拽出她嘴里的破布:“说吧!”
夏子顿时满脸通红。
杨超然立刻明白,堵嘴,捆绑,找来东西给她,背转身体。
之后,将她再次塞进麻袋里。
现在,他不能轻易离开莫府,否则,这个东洋女鬼子特务无法处理,直接杀了?败人品!
违反纪律!
不杀,是个大麻烦,很容易被人发现。
休息了大约一个小时,有人敲门,带着浓郁的哭腔:“先生。”
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