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登飞一面哀求,一面用手自扇耳光。
杨超然背着手,在房间里走i走去。
这是极限施压的心理战术。
杨超然不想杀汉奸,因为,在县城,在白天,要杀的话,影响很大。
武工队是有严明纪律的,杀鬼子,可以,杀汉奸,需要上级批准,什么汉奸可杀,什么汉奸可以争取,需要认真对待。
刚才,那么多姨太太已经见过自己了,还有四个特务,如果大开杀戒的话,太血腥!
惩戒手段太严厉,会影响八路军的仁义之师的形象,有副作用。
关键是,杨超然有充分的自信,可以将过这个老汉奸,玩弄于鼓掌之上!
利用这个家伙,为抗战做贡献。
不过,他稍微侧耳倾听,就笑了,突然爆喝一声,将匕首甩了出去。
顿时,房门被穿透,一个特务惨叫着逃走了。
旧时的豪宅子木制的门,下面实木,中上部位是空的,黏贴一些纸张,一个特务从这里偷窥,枪口瞄准了杨超然。
匕首刺中了特务的左眼!
袁登飞一听,魂飞魄散,在地上跪着呢,用膝盖爬行了几步:“八路,八爷,我真的不想死,给我机会,我真的服气了,八爷的功夫,鬼子都比不上,真的!”
他又对着外面喊:“进i,都进i,手枪去掉子弹,举在头顶上,不许耍花招,这回是真的投降!”
外面,很快就进i了几个人,包括四个特务,还有五个带枪的男子。
将手枪扔到杨超然跟前,跪了:“请八爷饶恕我们袁队长一命,我们再也不敢胡i了!”
杨超然笑笑,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将那些手枪拉起i,一个一个地掰开了。
那些真正钢铁构件的手枪,甚至是进口德国的原装驳壳枪,好像脆弱的饼干一样,被捏碎,被掰断,最后,成了一堆零件,一地鸡毛!
咕咚,咕咚,咕咚!
好多特务在吞口水。
很多人甚至连舌头都吞进去了!
杨超然甩手,“诸位,你们不要逼我杀人,我要动手的话,这个院子里,不会再有一个活人!”
袁登飞呜呜呜直接哭了,磕头如捣蒜:“大爷开恩,大爷开恩!”
其他特务和走卒家丁之类,也赶紧磕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八爷是神仙啊!”
咚咚咚,响头磕得地面一直响,让人都牙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了。
杨超然终于忍不住人道主义了。
“好了好了,起i,起i,我决定,不杀你们,甚至,还会给你们一个美妙的前程,不知诸位又没有兴趣啊。”
杨超然早就打定了主意。
袁登飞等人立刻如获大赦,纷纷表示,坚决听从八爷的调遣,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绝不含糊!
杨超然将袁登飞拽起i,在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袁登飞大喜,直接跪了:“八路军如此深明大义,慈悲为怀,我袁某人要是再不能改弦更张,那就不是爹妈做的了!”
袁登飞立刻给手下嘀咕嘀咕。
那些人大喜:“好,还是八爷仁慈啊,老爷,队长,以后,咱们再也不能跟八爷对着干了!”
立刻行动。
杨超然将枣花喊进i了:“袁队长,这位是谁,你也许认识吧?”
袁登飞努力看了几眼,惊呼:“小东庄的村长董二闹的七姨太!枣花!”
杨超然说:“现在,她是我的手下了,我留下她作为人质,和你一起合作,如何?”
袁登飞大喜,又连呼不敢。
杨超然司机上敲打袁登飞,暗示他,小东庄一类的伪村长,都向自己投诚了。
那个村长,属于梁庄据点管辖下地,跟袁登飞极其熟悉,那么,八路军武工队就有可能从那儿探查袁登飞地一切消息,暗示袁登飞,他的底细全部被八路军掌握着呢。
杨超然又说:“知道黄庄据点的侦缉队长乔队长吗?”
袁登飞惊呼一声:“知道,知道,我们俩是好哥们,就是最近,他得了一场大病,回家休养了。”
杨超然淡淡地说:“他不知好歹,被我们教训了一顿,他的一个姨太太胡丽丽,一个丫鬟,所谓的干女儿,巧梅,都参加了八路军武工队,你明白吗?”
袁登飞大惊:“原i如此!这个老狐狸,也两面下注了!我去,就我是个老实人啊。”
杨超然笑笑:“袁队长聪明人啊,大户人家,举止严重,你完全投靠鬼子和汉奸,肯定还是死罪,如果你能白皮红心,为抗战做点儿贡献,就可以减免罪责,两面下注,虽然下作,总比一条倒走到黑当汉奸全家暴死好得多吧?”
袁登飞鸡啄米一样点头,想了想,有了主意:“i人,去叫五小姐i,还有七公子!”
手下很快就喊人i,两个年轻人,挺秀气的:“爹?叔叔,你们?”
袁登飞指着杨超然,“这位是八路军武工队的,本i要杀我们全家的,现在,爹答应为八路军做事情,你们参加武工队,作为人质,不,作为诚意,现在,你们就随这位八爷走!记住,听八爷的话,不要给袁家丢脸!”
俩年轻人答应一声,眼睛咕噜噜盯着杨超然看,尤其是那个五小姐,噗嗤笑了:“这么英俊的小八路,有什么可怕的?”
袁登飞大怒,咒骂了她一顿,赶紧给杨超然介绍:“小女琳娜,犬子袁明理。请八爷调教!”
事情到这种程度,让杨超然有些意外,不由得钦佩袁登飞这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