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是医生。”
寂静的黑夜里传出这一声喑哑低沉的嗓音,似嘲似讽。
好了,是自己自取其辱。
人家学医的难道还能不知道该如何自救?
弗陵低垂着眼帘,收拢了身上的小心翼翼,就算被看不起也不能输了气势。
强撑起笑靥,大大方方地当着主人的面走到冰柜旁的墙上,将灯打开。
暖黄的光色从头顶打下来,驱散了所有的阴暗黑影,随后,旁若无人地从他面前走过。
到电磁炉前,手握着长调羹上,不断地搅拌着,以免粘锅,沸腾的气泡不断地扑到脸上,将眼睛打湿。
眨眼之际,想起了一件事,走到橱柜前,打开,从一个又一个摆得方方正正的小玻璃罐上找糖。
窸窸窣窣的响动再次传开时,随着蒸腾的水,厨房的温度在逐步上升,冒着滋滋的气泡,飘飘乎地就穿透四面八方。
弗陵抬着头,从成排的玻璃罐上逡过,轻轻地咬了咬唇,有钱人家的佣人想来也有强迫症,这厨房调料品也都排列得无可挑剔,好在上面都贴着标签,很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