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初罗云今第一次来糖点铺子来买糖的时候,他刚准备收铺,他冒着雨丝闯了进来。
当初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孩子,他一眼便认得出来。
南九卿懊丧自己当初要是能早点找到他们母子,或许如今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但短促的懊悔后他便卸下了那些无任何作用的思虑,加快了做糖的速度。
最后再放上花生酥,芝麻,椰蓉等拌好的馅料,卷包起来就是一个个外面千层糖丝,里面香酥脆的龙须糖。
南九卿尝试了第一口,对作品心满意足,才将龙须糖放在油纸上,里一层外一层包裹起来,最后用红丝线在外面做了绑漂亮的绑带。
将店铺门关上后,助理意外地瞧他出来,诧异地询问。
“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早?”
南九卿看着手里带着的点心,唇角轻轻地扬了扬,将点心放在了边上。
“是去剧组,还是去看小少爷?”
“去看罗裳。”
“这个点......”
助理知悉他们从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身份,而这个点要是去剧组,怕是要引起骚乱。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罗裳小姐要是知道你未经过她的同意就过去,怕是要生您的气。”
“......”
“到那时候,小少爷要是再对您心生误解,他好不容易才叫您一声爸爸。”
“......”
南九卿抬了抬眼,看他,“你把脑子放在头顶上是干什么用的?”
“......”
你这就不对了好吧?
侮辱自己就算了,但不能侮辱他的智商和人格。
而且,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把老婆孩子哄回家,总不能让他一个助理帮忙想办法吧?
可是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
片场附近。
助理看向了后面准备下车的南九卿,“先生,要不然,就委屈您在保姆车里等着,我去把罗裳小姐叫过来。”
南九卿微掀眼皮子看他,收了正要踏出车外的脚,“快去。”
可不过一会,却见助理一个人,佝着腰回来。
南九卿看了看他,“人呢?”
“罗裳小姐说她要拍戏,没空过来,让您先回去。”
助理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他的眼神,“要不,咱先回家等着,要不咱去找小少爷。”
南九卿提着糖食便下了车,被助理给挡在跟前。
“我就那么见不得光?”南九卿眸光冷峭。
助理忙道,“当然不是,先生,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咱去罗裳小姐的保姆车上等着?”
南九卿抬脚,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瞪眼看他:“那还不快去。”
······
罗裳听了小罗说起保姆车被陌生人侵略了,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知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南九卿才敢做出这种肆无忌惮的事。
“裳裳姐,是不是那个......”
罗裳指尖放在自己嘴角,做了个封口的动作,眼眸下泛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小罗立即噤声。
罗裳走到保姆车旁,便见到南九卿身边助理下了车,待她上去后,便将车门关上,守在车门等着。
小罗瞧了他一眼,好奇地问,“上面那位,是我们裳裳姐的谁?”
助理掀开眼皮瞧了瞧她,颇为自信地昂昂头。
“你这小经纪人也做得怪有趣的,都两年了,还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我这保密工作是做得有多全面。”
······
“你怎么来了?”
南九卿将糖盒拿出来,给她。
“给你带了点吃的。”
罗裳瞧出这熟悉的包装,挽唇假笑,“你现在还在假装什么糖点师傅?唐唐南董事长,一人分饰两角精神不分裂吗?”
南九卿摇头笑,“等日后退休了,就能专心做糖点师傅。”
他以前就曾说过,龙须糖是自己的一个兴趣爱好。
想到这人在七月流火、数九寒天的日子里,撸袖子做糖食的样子,就和眼前的这个温文尔雅的样子大相径庭。
“谢了,云今不知道为怎么,也喜欢吃这东西。”罗裳眼露狐疑,如果是基因遗传那她无置可否。
南九卿微微蹙眉,“不是给云今的,是给你的。”
罗裳弯了弯唇,将糖还了回去,“大哥,我已经过了吃甜的就能哄好的年纪了。”
南九卿抓了她的手腕,扣紧,“那要怎么,才能哄好你?”
罗裳知道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扣着,“没那么容易,伤害存在,根本就不是说什么时间久了,就能烟消云散,我已经摔过一回跟头,不会再在同样一个地方掉了两次。”
南九卿道,“从什么地方摔下就从那个地方爬起来,你就不想去看看,当初那些害你的人,受到报应?”
罗裳暗自一哂,“受到报应?怎么可能?除非,你要帮我?”
南九卿点头,又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是你帮我。”
······
罗云今是最后一个知道父母领证的人。
看着围着围巾在厨房里做饭的男人,又看了眼咬着一口银牙,为自己领证一事追悔不已,转而将所有的怒气转化到食物上的罗裳。
问起,“为什么,上面的时间是八年前,难道你们以前就领过结婚证了?”
经他一提醒,罗裳此刻也忿忿然地看着结婚证上的日期。
“你什么时候扮的?”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当年未曾离开前,未曾怀上罗云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