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结婚后不久便被余从军戴去蜜月旅行了。
弗陵和余襄南自己则是负担自己的吃饭问题,在安城待到小长假结束,回的学校。
随着课业的紧张,高二没有多少闲暇时间,全身心都投入到学校中去。
由于余襄南从中作梗,弗陵玩游戏赚点小零用钱也都没了自由。
原本在黄庭的要求下,曾经与他商量好的每个星期至少开黑玩一小时游戏的事也只能在断了。
其实有大部分的原因是由于余襄南从旁阻挠,认为这玩游戏的时间会耽误学习。
这让弗陵郁闷得很,毕竟谁也不希望看到自己收入减少,可他说的自己还真反驳不过去,谁让他成绩比起自己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且身为一介寒窗苦读的学生,谁有资格说自己能玩游戏?
在余襄南将荀知的手机给限制后,郁郁寡欢的还有黄庭。
弗陵曾答应过要帮多方升级,但看眼下余襄南这强硬的态度,估计很悬。
在黄庭看来,高中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有乐趣的事情来调剂压力,每天高度紧张的学习生活结束,就靠晚上这点小游戏来释放压力。
余襄南这家伙玩不懂游戏,也曾下凡与民同乐,但天生手残党,几番游戏失败之后就不屑于下凡,估计也就是心理承受压力的能力不太扎实。
黄庭有好几次都是在学习任务都完成后,才开始摸黑玩手机,再拉上荀知一块组队,升级虐怪。
余襄南却忽然将他被子给掀开,目光阴测测地斜睨着他看了起来。
夜里冷风所飕飕,便连那目光也吓得黄庭一哆嗦,还以为是宿管来查寝呢。
他抚着自己心口,舒缓着燥气,“南哥,你这是在搞什么呢这是,大晚上的,你吓我一大跳。”
余襄南盯着他手机屏幕上的亮光在看,不时地有游戏机的声音外泄:“灯太亮了,打扰到我睡觉。”
灯,是指手机屏幕上的亮光?
黄庭连忙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又把手机跳到了黑夜模式,调试了几下暗度后这才看向他问。
“这样还打扰到你?”
“声音太吵。”
真难伺候。
黄庭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拉了拉自己耳边的耳机线,检查之后也没发现掉出来,幸好没有。
再联想余襄南这几天的行为举止,这真的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黄庭忽然翻身起床,“南哥,这不对啊,你嫌我吵,可荀知也在玩,他还睡你上铺,你不应该第一时间嫌他吵才对?”
莫名被的弗陵,将自己身上的被褥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阖而睡。
余襄南微微笑着,“他都睡着了。”
黄庭看了看荀知的床,因为夜里熄了灯,房间乌漆墨黑的,看不清楚什么,只是荀知的床上鼓囊囊的,是有人躺在被褥下的迹象。
“他肯定装睡,在床上玩手机呢,我这就去拆穿他。”
他是说干就干的性子,翻身就要下床,被余襄南一冷冽的眼风撇过去后,怂怂地躺回床上,做乖宝宝去了。
余襄南身子一侧,看向荀知床榻的方向,目光渐深,道,“要考试了,以后别下了夜自习就怂恿荀知跟你打游戏。”
黄庭一个劲地点头如捣蒜,乖巧极了。
合着荀知是你家的了,如今想玩什么都得被人叫停。
真是凄凄惨惨戚戚,要他是荀知本人,拼了性命也要换换去游戏自由。
余襄南迈脚欲离,莫名听到一阵嘀嘀咕咕,循着声音的方向回过头。
“南哥,要不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再走吧?”黄庭忽然噘了噘嘴,眼皮子眨了眨,舔了舔唇角心虚地笑。
余襄南脚步微侧,眉头紧皱,“好啊,我这就给你叫宿管阿姨过来。”
第二天,考试周。
余襄南看着前桌的人结束完所有的考试后竟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大抵猜测他又是昨晚熬夜偷偷玩游戏的缘故。
已经说过他不少遍,可对方依旧我行我素。
余襄南一时也恼,他是答应了慧姨要帮着荀知提高成绩,要不然也不会将他的学习情况看得比自己还重。
可自己该说的说该做的做,到时成绩要真考不好,那也只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管不了那么多。
每次月考都是选择在星期四五,也因此每当考完试后,便准备放周末,余襄南收拾定西时,见对方依旧没有半点动作。
今天是慧姨蜜月旅行结束的日子,已经说好了要去机场接他们回家的。
“荀知,不会忘了今天要去做什么了吗?”余襄南早已收拾好,随时准备看可以走了,可反观前面的家伙,还始终趴在桌面上,雷打不动。
“今天慧姨回家,我知道。”弗陵喃喃着,“昨天忘记跟你说了,你先回去,我有事。”
余襄南目光微转,“什么意思?”
弗陵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虚瞟了一眼四周,教室已经走得零零散散,没几个学生,只不过打个瞌睡竟是睡了这么长时间,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先回去吧,跟慧姨说,我今天要去见我爸。不是不回家,是晚一点再回去。”
余襄南面色微微沉了下来,“你回去做什么?都被赶尽杀绝了,还有回去的必要?”
弗陵笑了笑,回过身,将自己桌面的试卷拾掇拾掇里。
“我那个父亲说,有一些法律上的文件要我签字。说不定是他忽然病重要交托遗产,这种好事可不能放过,你说对吧?”
余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