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实话,只能用这种法子。
不过他醉酒后撒娇的样子还真是出乎意料。
“好好说话,知道吗?难道你还想再喝一瓶?”
余襄南打开了一瓶啤酒。
弗陵摇摇头,看着那滋啦冒泡的液体,全身就开始泛起丝丝颤栗。
“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开车撞的我爸?”
弗陵吸了吸鼻子,眼睛被泪水压得有些酸涩,她用手压了压眼睛,声音微哽。
你就那么想知道?
人死不能复生,不是吗?
身上后背一阵一阵地发痒,难受得厉害。
弗陵用手抓了抓,哑着声说:“我想回家洗澡,余襄南,我想洗澡。”
余襄南见他手抓着脸,不知轻重地挠着,有些地方已经被他给划出了重重的指甲印,他还在不停地抓着,上衣领口裸露出来的脖颈和锁骨,红痕点点。
“很痒?”
“嗯。”
余襄南想他可能是对酒精过敏,之前他没接触过这些,也不曾听他说过,如果真的是酒精过敏,那现在真的出事了。
他拽着荀知的手起来,要扶着他去医院,可他东倒西歪的,走两步倒三步,歪在他身上,手抓着脖颈,直挠挠。
“站好。”
余襄南抓着人站好,又伏下身来,将人背了起来,往路口走去,招揽过路的车辆。
弗陵带着哭腔的声音啜泣着:“余襄南,我要死了,怎么办?不过,不过......”
“别胡说八道。”
她眼尾嘴角微微扬了扬,盈盈一弯,又哭又笑,呼出的热息落在他脖颈。
“不过,赔你了,你不是想知道,想知道谁欠了你家一命?没错,是我,就是我。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死,他是为了要救我,被车撞死的,你杀了我吧,我不会游泳,把我扔河里,沉塘都行。”
余襄南为侧过头,脸色僵僵泛起了铁青,脖颈的线条微微绷紧,“再说话,我就真把你扔河底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