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长说,家长再来跟老师说,一样是能退的。”
弗陵轻叹出声,“现在的孩子啊,可真的经不了半点苦。”
小孩子的骨骼较软,在训练中就算有问题也容纠正,如果大了再学就吃力起来再者,若是真心要将舞蹈作为一份事业的话,那需得从小打好基础。
“老师,您当初学芭蕾的时候,是怎么熬得下来的?”
“我啊,父母逼着,后来,芭蕾已经成为了解压的一种方式。”
“这样能解压。”弗陵坐在地上,双腿盘着,手肘支撑在自己大腿上,“我那个时候心情一直不好,就在想着,如果我脚上也有一双红舞鞋,带着我不舍昼夜地跳舞,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她渐渐幻想着当初自己还深陷抑郁症的时候。
闭上眼睛。
徜徉于自己的幻想中。
手臂随着起伏的音乐而舞动着。
“穿过田野和草地,穿过划破手臂的荆棘丛,天使也判我终身跳舞,即便是死后也不能停下。”
而后,身子伏动,脚尖踮起,于地上跃动一道优美的弧度。
一曲舞毕,她也累得重新摊在了地上。
“直到我遇到一个好心的刽子手,他截断了我的腿,只给我留下拐杖。我总算是能够倒在绵软的垫子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他都砍掉你的腿了,你都没了自由了,怎么还说是好心?”
薛宥文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只见边侧的人已然躺在了地上,熟睡过去。
“老师。”
他轻声地去喊她,见她睡得正熟,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反倒不好意思再继续喊她起来。
薛宥文也随之躺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时,换了衣服后准备回去,去换衣室内找了一张毯子过来,临走前盖在了她身上。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见众生皆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