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扬了扬唇,没回。
快到一个房间门口,徐清明脚步一停,看向了弗陵,手忽然多了条绳索。
弗陵知道意味着什么,主动上前,背过身去。
徐清明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在她背后,半拥着她,低声说:“对不起。”
弗陵嗤声:“假惺惺。”
徐清明抿了下唇,深吸了一口气后,指尖曲起,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脑门。
虽然不疼,但弗陵眼底很快地便蓄了泪光,咬着唇角,眼底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徐清明有些不太满意,掐了掐她脸颊,很快又红了,他心想,真是细皮嫩肉的,皮肤也很水,只是肤色太白了,病态还没完全消失。
前些天的车祸,身体还没得到有效的治疗,如今又为自己的原因长途跋涉至此,生病发烧感冒接踵而至,如今她这样的身体情况未免让他有些担心。
徐清明松开手:“再骂我一句试试?”
弗陵勃然大怒,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徐清明给抢了先。
“差不多了,进去。”他叩了下门后,拉着弗陵往内一拽。
房间门打开,是一座图书馆,顺着楼梯往下一直走,通往一处监狱。
视线越发昏沉,只有徐清明手上那一盏煤油灯权作照明。
弗陵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唾沫,说:“我以前看外国电影时,像这种地方下面,应该就藏了什么吸血鬼。”
“不过我并不信那些,这个世界上,人比鬼可怕多了,就像你自己以为捡了一张白纸回来,按着自己的方式去养,到头来还是会变成一只白眼狼。”
“不过老话说得本来就很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三观怎么可能因为你三个月的照顾便转好?痴心妄想。”
徐清明很喜欢听她的唠叨,像是过去,因为无聊自己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像现在,因为害怕唠唠叨叨,以此来消除自己的恐惧。
脚步骤停。
凄厉哭喊犹如在耳。